姜北坐起身来,郑重地回复道:“花花前辈说来,姜北量力而为,能做到绝对不推辞!”
花霖嘴角便有了笑意。
“不论来时的路有多艰难,未来的行程如何痛苦,永远不要变成你如今痛恨的人,好不好?”
姜北想了想,重重点头道:“好,姜北一定做到。”
随即又好奇地试探着问道:“花花前辈口中那人…叫什么名字?”
“若是以后游历江湖遇到了,我会替花花前辈寻回来。”
花霖笑了笑说道:“不必了,他回不来了,但凡被流放,不论修为如何高深,只有一个死字。”
“至于他的名字,并非我不愿,实则是我已经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姜北自是不信,如此重要的人,岂是能够说忘就忘的。
花霖解释道:“并未骗你,实际上那处流放之地极为特殊,凡是被流放之人,其存在的痕迹便会被抹去。”
“若不是我有些修为,便是对他的记忆都要尽数消失,我也是经过了无数推演和求证才证实他真正存在过的。”
姜北惊讶无语。
这下子是真信了,见识过了诡异的天妖,对于世间种种更能想象和接受。
花霖仿佛自言自语般小声说道:“有时候真的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皆是云烟。”
“乃是一场梦境,梦醒之后烟消云散。”
姜北斩钉截铁道:“那便过好在烟消云散前的每一刻,多做自己喜欢的事便好了。”
花霖闻言,同样坐起。
摇摇头抛去烦恼,询问道:“要不要听一曲?是我近年新作哦。”
姜北望着对方那饱含万种风情的眼眸,有些脸红。
如此貌美又有情有义,同时还有才有趣的姑娘,到底谁会不喜欢呢?
“好!”
……
“实际上,那老姑娘并非真正的道姑。”
“只因昔年追求者过多,不堪其扰之下这才自穿了道袍,扬言断情绝性。”
“昔年她确实是风华绝代,为当世之美绝、才绝。”
“后来?后来谁晓得,我又不与她同处一个时代,大哥我可是很年轻的。”
“你问这些干啥子?你小子不会对她有想法吧?”
姜北脸色微红,一本正经摇头。
“怎么会呢。”
“只是她是恩人,想多了解下,以后方便报答罢了。”
梁垣冷哼不已。
“她对我倒是称得上大恩,对你可谈不上恩情,喜欢就喜欢呗,反正老姑娘人不坏,你也不差。”
姜北莫名有些气恼,便躺在椅子上发呆。
这都过好几天了,花霖整日待在屋内,除了偶尔吹奏一曲,以及吃饭之外,根本见不到人影。
姜北每日练刀累了便与梁垣瞎聊。
璃华像个木偶,每日除了发呆便是看蚂蚁,非必要,那是一句话都不会说。
梁垣打趣道:“一个闷葫芦,带着一个闷油瓶,光是想想将来的无聊光景都让人想一头撞死。”
姜北置若罔闻,自顾问道:“梁大哥,以前你说的那位刀法大家,是在何处?”
“小弟此后若是没有去处,便想先去拜师学刀算了。”
这话倒是激起了梁垣的兴致。
坐起身滔滔不绝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