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是极佳的辟邪宝物。
而且,他这个琥珀似乎还被某位道家高人注入了法力。
连她的青绸油伞靠近都有了几分异动。
陆时铭又问道:“你不在天师院待着,为何跑这里来?”
煜离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奉师命,在此等人。”
“等谁?”
“我师妹。”
陆时铭同他说完话,一只脚朝着暗门铆足了劲踹上去。
“轰”的一声,整个暗门倒地。
突然而来的烈日灼眼,陆时铭侧身弓背将锦瑟护在身前。
***
走出暗门,三人才发现眼前是一座府邸的后院。
锦瑟莫名生出几分熟悉感,视线被一株歪脖子的槐树吸引住。
树下一口长满苔藓的古井,显得十分神秘。
她抬脚朝着井口走去,还未靠近。
一条体型巨大、浑身覆盖着鳞片的黑蛇,从树影中缓缓走出。
“章大小姐,令尊没告诉过你,管闲事会要人命吗?”
黑蛇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似是在对他们的闯入表达强烈的愤怒和不满。
“你认识我爹。”
锦瑟心下一惊,冷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完,她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后院。
难怪刚才觉得熟悉,这地方分明是祖母章老夫人在礼县居住的院落。
年少时每逢年关她便会由庄子上的仆人带着来这里给祖母和父亲问安。
这里一草一木见证着她们一家人为数不多的团圆日子。
她缓缓撑开青绸油伞,青色的伞柄变得血红。
每个伞尖都散发出血红色的丝线,从四面八方向树上的黑蛇飞去。
紧接着,黑蛇发出刺耳可怕的哀嚎声,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青绸油伞。
“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这伞给你。”
丝线还在不停地收紧,黑蛇吓得大喊道:“杀了我,你祖母便死定了。”
锦瑟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手中的青绸油伞刚想朝黑蛇所在的方向挥去,将它彻底控制住。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青铜铃响。
“章老夫人!”
陆时铭震惊道,“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锦瑟猛地回头,握伞的手顿在半空。
祖母手持摇铃,双眼无神,朝他们越走越近。
锦瑟怒吼道:“你究竟对我祖母做了什么。”
黑蛇口中缓缓流出的粘稠液体,顷刻间化作了层层叠叠的树枝。
而它顺势缩进树枝里不见了踪影。
等她转过身,眼前的槐树和古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道熟悉的身影。
“宗儿,你回来了。”
祖母望着身姿笔挺如松、身着黄金甲胄的男子,轻声唤了句。
“快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桃片酥。”
锦瑟抬眼一看,是年轻时的父亲。
月光下,父亲朝着身旁一个身姿绰约的美貌妇人极其温柔地笑了笑。“娘子,有桃片酥。”
“你和瑟瑟都爱吃。”
锦瑟呼吸猛地一滞,一行热泪不可抑制地滑过脸颊。
母亲...多么陌生的字眼。
十五年来,她从没有机会唤出一句。
祖母立刻板下脸来,朝着母亲厉声道:“我绝不许那个丧门星进章家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