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油灯在砖墙上投下摇曳的影,沈默诚的铁锹尖轻轻叩击第三块青砖——这是空间入口的暗号。砖缝里渗出的灵泉水珠在火光下泛着金斑,与他腰间挂着的棉桃壳吊坠纹路一致。他侧耳倾听上方的动静,灶膛传来大姑故意弄出的劈柴声,混着槐叶燃烧的苦香,正好掩盖地窖里的响动。
“哥,第三批红薯装好了。”沈默轩掀开草席,露出底下码放整齐的陶罐,每个陶罐都用槐叶汁染成土黄色,表面贴着“公社饲料”的标签,“三姑在坛口抹了松脂,赵铁柱的狗闻见就躲。”
沈秀兰从空间取出最后十坛灵泉蜜,坛口的封泥印着与公社粮囤相同的麦穗纹:“小轩,把这些混在普通蜂蜜坛里,”她指向坛底的暗记,“周字加麦穗,老周的货车来了直接搬,查抄队看见公章,准以为是集体物资。”
地面传来三声闷响——这是赵铁柱的“巡逻已过”信号。沈默诚立刻扛起陶罐,陶罐表面的粗糙纹路与地窖墙壁完美融合:“二姐,您和小轩走鹰嘴岩的暗渠,我从林场的废弃砖窑绕,”他撸起袖子,露出新刻的麦穗纹臂章,“松针铺在陶罐底部,能盖过灵泉的草木香。”
沈秀兰点头,将灵泉蜜坛塞进粪筐,表面盖着半筐槐叶渣:“我在粪筐边缘缝了片金斑棉叶,查抄队的人一碰,准得烂手,”她望向地窖深处,“三姑在空间入口种了野漆树,树汁滴在石板上,连月光都能骗过去。”
更深露重时,后山的三条小径上,三个身影正沿着不同路线移动。沈默诚的粪筐在肩头摇晃,槐叶渣不断掉落,掩盖了陶罐碰撞的轻响;沈秀兰的竹篮里装着伪装成普通棉桃的空间棉种,每颗棉桃都系着赵铁柱的私章拓片;沈默轩则背着半筐“坏土豆”,薯皮上的绿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那是用灵泉水浸泡过的特殊标记。
“汪!”赵铁柱的狗突然在鹰嘴岩方向狂吠,沈默轩立刻将半筐土豆倒在路口,薯皮上的野漆树粉在月光下泛着白霜。狗叫声戛然而止,只听见铁柱婆娘的咒骂:“死狗!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咬山神爷的地界?”
沈秀兰趁机将棉种埋进岩缝,金斑棉絮在黑暗中一闪而逝:“小轩,你故意让狗闻到野漆树粉?”
“不止,”沈默轩指向岩缝深处,“我在棉种袋里混了公社的麦麸,狗鼻子再灵,也抵不过集体的味道。”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割尾队的巡逻队,按铁柱叔给的路线,该往土地庙去了。”
三人在土地庙后巷碰头时,老陈的货车正发出轻微的咳嗽声。车斗里的化肥袋夹层中,早已腾出空位,沈默诚迅速将陶罐码放整齐,表面盖着印着“农业学大寨”的红旗:“老陈叔,这批‘饲料’,走集体运输渠道,”他压低声音,“车轱辘上的麦穗标记,您记得用泥盖住。”
老陈点头,独眼在车灯下一闪:“沈小哥放心,县商业局的检查站,我都用灵泉腌菜打点过,”他指向驾驶室,“方向盘套是秀兰妹子织的,麦穗纹比公章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