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轩立刻明白这是自己人,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空间核桃,表皮的纹路与摊贩的袖章暗纹重合:“多少钱?”他的手指在核桃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两尺布票,”摊贩的目光扫过他的腰牌,“或者……”他指向摊位后的竹筐,“换你腰上的抗虫松木牌。”
沈默轩轻笑,解下腰牌递过去,松木上的焦痕在月光下显形为“68”——今年的年份,也是黑市交易的暗码。他接过钢笔,笔帽的五角星里藏着极小的麦穗,与玉佩的纹路完美共振。
更深露重时,沈默轩蹲在供销社后院的槐树下,数着衣兜里的战利品:三支上海钢笔、半瓶青霉素、两卷煤油灯芯,还有老周塞的《黑市交易手册》,内页夹着片金斑松针。他听见地窖方向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沈秀兰在确认安全。
“小轩,”沈秀兰的声音从灶台后传来,“王科长的婆娘,”她指向供销社的二楼,“刚才看见你回来,”她轻笑,“我让她以为你去‘林场值班室’送抗虫松木了。”
沈默轩点头,将青霉素藏进抗虫松木做的药箱,木纹里的“安”字暗记与药箱锁扣一致:“二姐,”他翻开《手册》,看见“县商业局检查站”的布防图,“老周说,”他压低声音,“李富贵的割尾队,”他指向图上的红点,“明晚要查‘职工家属区’。”
沈秀兰立刻从空间取出片金斑棉叶,用槐叶汁染成深褐色:“我在咱家的织布机上,”她指向厢房,“摆了‘农业学大寨’的锦旗,”她忽然轻笑,“锦旗的穗子,”她压低声音,“是用灵泉棉线织的,”她指向棉叶,“燃烧时会冒麦穗状的烟,”她望向地窖,“够给咱报信。”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黑市交易的路线图前,用抗虫松木炭在地面划出麦穗图案——这是沈家专属的安全路线,每处拐点都对应着空间黑土的田垄坐标。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想起《农正秘典》的“市篇”:“市之秘,藏于杂。杂于众货,混于常物,众目睽睽之下,秘成于市。”
晨雾漫过镇东头的仓库,沈默轩看见老周的货车碾过昨夜的交易痕迹,车斗里的化肥袋夹层中,新收的空间麦种正在黑土的包裹下静静沉睡。他知道,这场夜市的初逛,不过是沈家在城镇黑市的初次试水——当金斑棉桃成为“抗虫棉籽”,当灵泉蜜变成“集体储备”,秘密,便在这喧嚣的交易声中,在煤油灯的明灭间,悄然织入了城镇生活的经纬。
供销社的木门吱呀开启,王科长抱着《职工守则》出来,胸前的棉桃壳笔筒一闪。沈默轩看见他走向检查站的方向,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沈家的灵泉棉帕,帕角的麦穗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忽然明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最安全的交易,从来不是躲避监视,而是让每个黑市的摊贩、每个检查的干部,都在沈家的“集体成果”中,找到心照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