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公社大会上,煤油灯把沈默轩的影子投在土墙上,显得格外高大。王主任举着特供布的样品,红光满面:“同志们,第三生产队的沈秀兰同志,用后山野棉纺出了‘拥军布’,密度超标却轻便保暖,县武装部点名要五百匹!”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赵铁柱坐在前排,新夹袄的领口蹭着下巴——他发现夹层里的“山神符”竟是用空间棉桃壳做的,触感比普通棉壳温润。当王主任宣布“赵铁柱同志监管有功,工分多加一成”时,他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散会后,沈默诚在操场拦住赵铁柱,塞给他个油纸包:“叔,这是林场新打的松针粉,拌在鸡食里,种禽下蛋多。”他望向对方夹袄上的麦穗纹,“您今晚穿这袄去铁匠铺,李师傅看见,准以为您升公社干部了。”
深夜,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复盘,沈秀兰展开刚收到的县武装部订单,绢纸上的红印章盖在麦穗纹中央:“五百匹布,需要二十斤空间棉花,地窖的存货够吗?”
沈默轩点头,指向空间入口的方向:“黑土又扩了半亩,新收的棉花比往年白三成,我让哥在棉桃上刻了武装部的编号,赵铁柱看见,只会以为是‘政治任务’。”他翻开从老陈那里换的《拥军物资条例》,“借这个由头,咱能光明正大地要公社的运输队帮忙,把布藏在军绿色帆布下。”
沈默诚擦着新打的木梭,上面刻着武装部的五角星:“小轩,我在木材厂听说,邻村的王队长在打听咱的‘野棉种’,要不要放风说‘野棉只认沈家女,男人碰了不结桃’?”
沈秀兰忽然轻笑,举起片染成军绿色的棉叶:“我在县供销社看见,王主任把咱的布样送给了县革委会主任,说‘体现贫下中农的创造力’。”她望向地窖深处,那里藏着十匹备用布,每匹都绣着不同的政治口号,“明天开始,咱把灵泉棉分成三等:一等交武装部,二等换西药,三等留家用,每等都做不同标记。”
五更天,沈默轩进入空间,发现新扩的黑土上,棉花竟自动长成了五角星形状,每朵棉桃的开口方向都朝向东方。他忽然想起《农正秘典》的“应时篇”:“物随势生,纹随政变,藏秘于政,方得长久。”或许,空间早已感知到时代的风向,用独特的方式为沈家铺路。
赵铁柱的咳嗽声从院外传来,伴随着他婆娘的咒骂:“死鬼!把新夹袄脱下来,我给秀兰妹子补补线头——”沈默轩笑了,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像在肯定他们的分润策略。当利益与权力交织,当秘密成为集体的荣耀,沈家便在时代的缝隙中,找到了最稳固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