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微波炉发出叮的脆响，苏橙橙举着烤糊的糯米团在收银台转圈：\"他把摩斯密码编进《小猪佩奇》的鼻鼾声里了！\"监控视频暂停在粉红猪小妹鼓起的腮帮，放大二十倍后能看到赵东明的金丝眼镜反光嵌在每一帧画面中。

唐奇摘下沾着关东煮蒸汽的眼镜，用棉布擦拭镜片：\"明早八点永辉超市周年庆，他混在促销人偶里。\"他指了指动画片里反复出现的西瓜图标，\"上周被查封的基因实验室地下三层，冷库密码是8424。\"

叶蓁正往货架补矿泉水的手顿了顿。这个数字是三年前爆破戏的日期，也是苏渺档案里被涂黑的入职编号。冰柜玻璃映出她手腕上忽明忽暗的手镯，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倒计时正指向二十三小时。

***

超市开业的气球拱门下，唐奇的白大褂被阿姨们当成促销围裙扯歪了领口。叶蓁压低棒球帽，将试吃车推到冷鲜区：\"草莓酸奶买二送一，您尝尝...\"话音未落，试吃杯里的乳清蛋白突然凝结成胶状物——冷藏柜温度正在急速下降。

\"低温会激发纳米机器人休眠机制。\"苏橙橙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她扮成玩偶熊在母婴区招手，\"看三点钟方向，西瓜堆成爱心形状的那堆。\"

赵东明穿着促销围裙现身时，手里托着的西瓜切片露出玫瑰金手镯纹路。唐奇突然撞翻试吃车，酸奶溅在对方皮鞋上：\"真巧，您选的8424西瓜...\"他指尖抹过瓜瓤渗出的汁液，\"ph值与三年前爆破现场采集样本完全一致。\"

人群骚动中，叶蓁的手镯突然吸附在冷鲜柜金属框上。纳米机器人组成的丝线缠住赵东明的脚踝，苏橙橙趁机将玩偶头套扣在他脸上。唐奇扯开对方袖口，露出手腕上褪色的烧伤疤痕——与叶蓁后颈的鳞状纹形成镜像图案。

***

派出所调解室里，叶蓁捧着纸杯热水看苏橙橙给民警演示\"促销纠纷全息投影\"。唐奇在走廊尽头摆弄赵东明落下的促销腕带，紫外线灯照出内侧刻着的《滤镜》台词：\"你以为的偶然重逢，都是我的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