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短时间内拿它没办法的话，那路明非也不想更多人去接触它。</p>

路明非跟同样和自己在这里守候了一夜的楚子航说。</p>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属于PVs，因为病人的脑电图波形频率波动很高，始终维持在gamma波形，也就是说病人的思维正处于高度活跃中……但就是无法正常苏醒。”</p>

“那……”楚子航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才下定决心说将话说出口，“将我父亲污染并控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p>

他现在和父亲一样，已经踏足到了这个黑暗危险的世界暗面——甚至比楚天骄还要更深入，能理解父亲那不想将家人卷进来的苦心。</p>

“这是？”</p>

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肩膀，在未来还要面对更加邪恶的挑战，心灵必须坚定不移，无懈可击。</p>

病房窗外的天空已经蒙上了一层暗蓝色，好像就连太阳也不愿意在冬天的寒冷中早起。</p>

“嗯，不要在自己心灵上留下漏洞。”</p>

楚子航稍加思索后问道：</p>

“那它要比龙族末日论中的‘黑王’要更具威胁吗？”</p>

路明非多问了一句，他多少也了解一点关于战斗兄弟的家庭状况。</p>

楚子航走上前轻声问道，神色平静。</p>

现在只能期望圣洁列斯再次显灵时，能告诉他更多的信息。</p>

万博倩一愣，下意识地以为s级要她下去抓药，瞄了一眼上面工整的字体更是摸不着头脑：</p>

“把我写的东西全部买回来，最快的速度。”</p>

“一种亵渎邪恶的力量，源自于古老邪恶的万变之主。”对于楚子航，路明非没有隐瞒，这是他第一位战斗兄弟始终要面对的东西。</p>

“你也回去休息吧，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事情要处理，那我们就直接带伱父亲回学院。留在这里我始终不放心。”</p>

可惜处方纸上记的不是泡面薯片可乐，而是羊皮纸、火腊、金粉油墨等这类显然没法在超市便利店能够随便买到的东西。</p>

万博倩打了个哈欠，看着被安置在特级病房里的a级学员楚子航的生父，本着“我这种非战斗系弱鸡专员还是不要被卷进这些s级a级这种怪物的战场上”想要撤退打道回府时，s级把一张纸塞到了她的手里。</p>

“无论威胁大小，只要是人类之敌都将被彻底净化消灭，”路明非先是提醒了一下楚子航，而后脸色变得凝重，“但确实如此，如果不尽快确定万变魔君的力量本源，待腐蚀蔓延演变成浩劫时，这个世界将沦为万变之主的玩物。”</p>

他不会忘记那些纠缠着楚天骄身体的紫黑色生物物质，密密麻麻的眼睛、流动不定的触须……如果换作普通人来目睹这恐怖的一幕，恐怕将会成为此生的梦魇。</p>

路明非说，那双璀璨的黄金瞳盯着万博倩让她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p>

“说重点。”万博倩提醒。</p>

路明非说，他担心楚天骄身上会留下什么隐秘且亵渎的印记，奥丁亦或者万变魔君可能会再次找上门来。</p>

“圣洁列斯大人不是说……现实世界能大幅度压制那种力量吗？”</p>

楚子航问，在尼伯龙根中他同样也将男孩的话语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p>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想要定位它的所在就更加困难了。异形的弊端会暴露无遗，可异端的亵渎变得秘而不宣。”</p>

路明非对待一切问题通常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恸哭者战团的运气一般都不怎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