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第二个也做好了，凌源让沈云坐在床上，把冰袋敷在沈云的眼眶四周，“敷一敷，不然明天就要肿了。自己拿着，我帮你吹头发。”

冰凉的寒气因为有毛巾的阻隔，变得舒适。

在吹风机“呜呜呜”的声音里，沉默中抚平了内心的波澜。

头发吹干后，凌源又帮沈云躺好，随后关灯倚在床上。

“周舟他……”

“别担心他，余亚鹏跟他在一块呢。”

又是一片沉默，宿舍的隔音不算特别好，还是依稀能听到客厅里有人在走动交谈。

凌源斟酌了片刻，轻声开口道：“我说这话会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们总是得往前看。既然阻止不了，就要接受。小云，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嗯，我知道。”

“你一向比我看得远。对了，”凌源又压低了声音，“你，选好新省队了吗？”

“嗯。”

“那就好，别耽误接下来的比赛就好。”凌源放心地躺下。

昏暗的夜色里传来一声“去东明”。

凌源怔愣片刻后，缓缓露出笑容，东明好啊，去东明好。

至少，无论发生什么事，东明都有托底的能力。

未来，是可以预见的不可细说，在这样的风雨飘摇里，能托底的才是最重要的。

凌源终于可以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