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流程,姜山也是十分的熟悉,就是登记名字了解一些基本信息之类的,这一次,姜山依旧是随便取了一个名字——高小瓜。
而高于飞听姜山如此胡来,他也一狠心,取了一个——江大虾。
所有流程走完后,姜山与高于飞两人分别领到了一个大榔头和凿子,就这么铿铿锵锵地开始敲了起来。
一下午下来,两人的手臂酸痛的不得了,而反观那些人,则要好上许多。
通过了解,姜山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些石匠,长年累月干这样的活,他们早已习惯。
而对于姜山与高于飞两人来说,这可就犯了难,为了怕露馅,两人一直是边瞄边干,手臂痛了也不敢停下。
还好两人有武功底子在,要不然换成一般人,那个大榔头早就抡不动了。
“我说高小瓜,你这个瓜娃子,出的这是一个什么狗屁主意,我的手臂都痛死了。”高于飞见没人注意这边,他边抡锤边小声地和姜山抱怨。
姜山头也不抬:“别说话,那边有一个小子老是瞧着我们这边,小心被拉去训话挨皮鞭。”
听见有人一直注意自己,高于飞只好闭上了口,大榔头再次落下,豆大的汗珠顿时甩出了一丈远。
在高宇飞无限的期盼中,天终于黑了,这是他迄今以来过的最难受的一个下午,说实在的,他自认为以前苦练武功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吃亏。
本以为晚饭过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谁知那碗饭才刚刚入肚,那位皮鞭男又疯狂地催促起来。
“这些简直不是人,有这么白天黑夜都干活的么?再说了,晚上看的清吗,榔头砸到身上怎么办,这些狗畜生!”高于飞摇晃着已然抬不起的胳膊,狠狠地骂着。
姜山把凿子一提,无奈道:“少说点,既来之则安之,等我们查到原因就立马撤。”
场中已经点上了许多火堆,熊熊烈火照亮了大半个采石场,姜山与高于飞两人依旧回到了下午做事的地方。
不过晚上光线不怎么好,两人明显地开始“偷工耍滑”。
姜山总是感到一丝奇怪,为什么后面好像老是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等他回过头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消失了。
难道是下午时的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子?
不是?他盯着我干啥?
不可能认识我吧?
姜山越想越不安,他趁着夜色往那边看去,那个小子已经看不到踪迹。
夜晚的工作时间也长,直到三更初才终于结束。
所有工人陆续回到了平地,在采石场不远处有几排简易的木房子,屋顶铺着厚厚的杂草,工人三三两两的进入了房间。
姜山和高于飞走在了最后,在皮鞭男的指挥催促下,今日刚来的几十人全部走进了一个茅草屋内。
茅草屋内非常简易,中间留了大概可供两个人行走的走道,两边就是用木板搭成的通铺。
通铺上面同样铺着乱七八糟的杂草,很多都是湿漉漉的,有些还发了霉,在这寒冬腊月里还能发霉,简直是离了个大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