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爻看她撑不住,起身想扶她,刚弯腰出手碰到白羽的手臂...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毫无预兆地甩在张爻脸上,力道不小,都有回音了。
“嘶...”
张爻捂着脸倒抽一口冷气,耳蜗深处出现低沉嗡鸣,脑瓜子更是嗡嗡的,整个人都懵了。
醉酒的人努力睁开眼,平日温柔的眸子里,此刻只有一片混沌的警惕。
她费力地聚焦在张爻脸上,紧绷着身体,在反复确认了几秒后,极其含糊地咕哝了一声:
“...阿爻...爻爻...”
随即卸了力,主动伸开双臂,像个孩子一样索要拥抱。
张爻回过神,嘴角忍不住抽搐,但还是弯腰小心地将人打横抱起。
心里却不由得怀疑,这记耳光是不是还带着点之前白羽生病,挨她扇的“利息”?
白羽即便是意识模糊,但她骨子里的某种“界限感”依然顽固。
刚被放到床上,张爻想替她掖好被子,手指才碰到被角...
“咚!”
一只脚精准地踹在她腰窝上,带着不容置疑的驱赶意味。
“滚!离...老娘...远点!”白羽声音含混,却斩钉截铁。
“唉...嘶...”
张爻龇牙咧嘴揉着腰,看着床上瞬间陷入沉睡,面容平静甚至带着点拒人千里冷意的人...
心里暗暗发誓,再不敢让她喝多了,生怕自己再被捶一顿。
安顿好这位沉睡中,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漂亮醉猫。
张爻收拾完烧烤摊子,强撑精神,一直守到天色泛白,确认安全,才关了对讲机准备入睡。
她躺下时,小心的离白羽远了一点点,带着脸上发肿的猫爪印,陷入沉睡。
“呼...呼噜...”
狗子也跟着熬了一夜,先她一步,早已睡得四仰八叉,鼾声均匀。
房间里的空调定好了时间,隔断运转,两人盖的冰蚕丝薄被,也大幅减弱了人体温度。
两人一狗,睡的昏天暗地,直到晚上才逐渐转醒。
“醒了?”
张爻先一步早起,已经洗漱过了,趴在床边悠悠盯着白羽。
“嗯... 水。”
白羽嗓音沙哑得厉害,迷迷瞪瞪地闭着眼要水。
等她起来喝完水,看着张爻古怪的眼神,一脸迷茫。
“你看什么?”
张爻眼巴巴地盯着她,见对方真像喝断片了,半点不提昨晚的事。
她也不敢哔哔赖赖,堆起笑脸,夸人的话张嘴就来。
“看你漂亮啊!”
等白羽洗漱完出来,外面的温度依然高得吓人。
张爻暂时没了出去装样子的心思,只窝在家里吹空调,懒一天,算一天。
白羽可能被窗外那片白晃晃的热浪,影响了胃口,对正经热乎饭菜提不起兴趣。
她搂着狗子窝在沙发上,一边追剧,一边啃起了鸭脖鸡爪。
饭桶倒是一点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大热天还旋了一顿烫嘴的酸菜排骨。
“汪!汪汪... 嗷!”
富贵儿两头忙,刚在张爻那儿啃完骨头,立马又摇着尾巴跑到白羽跟前,眼巴巴地等着她往外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