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突然拽动机关,实验室地板开始倾斜。周铁牛用石匠锤卡住齿轮:\"带乡亲撤!这龟孙要放地火!\"陈青山反手甩出青铜钉,钉尖穿透王二麻子掌心,将他钉在炼煞鼎上。
\"你们...根本不懂太君的伟业......\"王二麻子狂笑着咳出菌团,\"这山里...埋着比毒菌更可怕的东西......\"
岩温的傣刀银柄突然弹射铁索,弯弧刀身勾住他的下颚:\"说!\"
\"去问阎王......\"菌团突然爆开,青烟中王二麻子化作脓水,只剩军大衣空荡荡挂在青铜钉上。
地火库的轰鸣愈发急促,金铃儿扯下炼煞鼎的青铜盘:\"这是控火阀!\"陈青山的三棱钉在盘面七星位连点,钉尖刮出的火星竟呈赤金色。春草突然指着盘面刻痕:\"看这七姓密文!\"
周铁牛摸过盘沿凹槽:\"是俺太爷刻的防火咒!\"他咬破食指在盘面重描血纹,地火库的震动渐息。融化的雪水顺着裂缝渗入,蒸腾的白雾里传来菌种爆裂的噼啪声。
撤出山洞时,朝阳正化开鹰嘴崖的残雪。陈青山望着掌心被地火熏黑的青铜钉,忽然想起老萨满的烟锅灰——那年学钉破邪阵,老人总说\"青钉见火方成器\"。
春草将受伤劳工背到溪边清洗伤口,忽见那人锁骨处的火烙印:\"是七姓铁匠!\"
苏醒的劳工攥住陈青山衣角:\"往北...三十里...还有处'孕龙坑'......\"话未尽又昏死过去。
岩温的傣刀突然劈断溪边枯树,树芯竟流出发黑的树脂:\"这林子被菌毒腌透了。\"金铃儿用斩邪剑挑起树脂细看,其中冻着未孵化的虫卵。
周铁牛摊开地脉图,某处蛇形标记正在渗血:\"该去会会这'龙脉'了。\"
陈青山的青铜钉钉入解冻的溪石,钉尾红绸在春风里舒展如旗。远处山坳传来闷雷,不知是春雷还是爆破,惊起满山觅食的早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