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父亲相处的时间,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
见状,席卿玉道:“煮些小米粥吧……皎皎,别动。”
他忽然倾身过去,手伸到虞皎的脖颈后面,之后,虞皎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嘶,我脖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一片有些尖锐的树叶,你脖子后面划伤了,别动,我给你擦擦。”
席卿玉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她伤口处的血迹,然后用治愈异能为她疗伤。
“好了,皎皎,你坐下歇会儿,我来做饭。”
厨房里有个小板凳,虞皎坐在那里,看着席卿玉忙活。
系着粉色围裙,侧颜温柔,睫毛浓密而修长,在眼侧投下淡淡的阴影,人夫感满满。
虞皎一时间看呆了,直到席卿玉的低笑声响起,她才回神。
她不禁唾弃自己,这时候了还被美色所迷。
虞皎咳嗽一声,“我去看看父亲醒了没有。”
席卿玉目送她离开厨房,将染血的两张帕子拿出来,分别放到密封袋里。
虞樟醒来的时间比席卿玉预期的要早,父女俩抱头痛哭一阵,他断断续续跟虞皎讲他的遭遇。
被下属背叛污蔑,在异化兽口下死里逃生,他见这边有房子,以为是临时住所,就想来避避难,没想到误打误撞找到了虞皎。
虞樟老泪纵横,“皎皎,父亲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没有父亲的保护,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虞皎还没有回答,席卿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米粥,“皎皎,先让领主吃些东西吧。”
虞樟看看席卿玉,又看看虞皎,目光惊恐,“皎皎,你……这……”
他那眼神,明显是在询问虞皎,为什么席卿玉会在这里。
虞皎犹豫了一下,跟虞樟坦白:“父亲,当初我被赶出领地,席卿玉并没有离开我,除了他,还有景藤、游焉……”
她怕虞樟担心,编造了一个兽夫不离不弃的故事。
席卿玉适时补充:“领主,我们五个对皎皎是真心喜欢的。”
虞樟踌躇道:“皎皎之前那么对你们……”
“皎皎是被人教唆的,我们都明白。”
虞樟才松了一口气,“患难见真情啊,皎皎,你以后不能再任性了。”
席卿玉握住虞皎的手,轻声道:“任性也无妨,不管皎皎怎么样,都是我们最爱的人。”
当着父亲的面被告白,虞皎有点害羞,她嗔道:“说什么呢!”
席卿玉弯了弯唇角,把时间留给父女二人。
他走后,虞樟一把将虞皎的手抓住,紧张道:“皎皎,他出去了,你老实告诉父亲,他们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虞皎耐心道,“父亲别担心,他们对我都很好。”
虞樟叹气:“父亲怕他们别有企图啊,哪有人能以德报怨的?”
“皎皎,你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
虞樟语重心长道:“父亲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害你的人,其他人对你好,一定包藏祸心。”
虞皎张张嘴,刚想反驳,她忽然失去了意识,机械重复虞樟的话:
“父亲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害我的人,其他人对我好,一定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