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钱,李岩又带顾蕴宁去了院子附近的百货大楼。
顾蕴宁按照孙老的尺码买了一套衬衫和长裤,交给李岩后,顾蕴宁道:“李秘书,时间不早了,不如咱们分开买东西,还快一些。”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不快点晚饭肯定迟。
“那行,顾同志你跟我说让我去买什么。”
顾蕴宁说了几样,等李秘书去买,她就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李秘书还没把东西买全,就被人叫住。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你是不是叫李岩啊?”
“对!”
妇女便把一张纸条交给他,“这是一个姓顾的小姑娘让我交给你的,她说她遇到朋友,就先回家属院了。”
顾同志?
打开纸条,就见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着她遇到朋友,等下次跟陆凛一起回去看孙老,这次她先离开之类的话。
李岩急得跺脚。
孙老还在家里等着呢,结果人先走了,他怎么跟顾老交代?
李岩去找,但哪里还有顾蕴宁的身影?
顾蕴宁找人给李岩送了字条便离开了供销社,准备先去菜场看看能不能买到肉,再去国营饭店吃一顿。
谁知刚出供销社没多久,顾蕴宁便被人拦住。
看着面前油头粉面的年轻人,顾蕴宁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你有事吗?”
盛东风没想到竟这么巧遇到她。他露出一抹和善微笑,道:“抱歉,孙同志,上次在医院见你跟孙老在一起,但一直没机会认识,一直心有遗憾。我叫盛东风,在割尾会工作。”
顾蕴宁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一听在割尾会工作,便眼睛一亮问道:
“那你认识庄胜雄吗?”
她正愁着不认识割尾会的内部人员打听消息,结果就有人送上门来。
听到庄胜雄的名字,盛东风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谨慎问道:
“认识,但不熟,孙同志你问他做什么?”
“跟他有点仇。”
盛东风顿时松了口气,他眼底微光一闪,笑道:
“那你可问对人了。割尾会里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不过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如我请孙同志你吃个便饭,我们慢慢说?”
家里老头子明显偏向大伯一家,最近给他们二房的资源越来越少。
如果再不争取,他们二房就只能喝西北风!
可如果掌握了孙老,那就等于掌握了老头子的命脉。
孙老不好搞,但他孙女却是个傻的,只要两人发生了关系,孙老就算再不愿也只能认下。
顾蕴宁一派天真:“行啊,咱们好好聊聊!”
盛东风是骑自行车出来的,他提出让顾蕴宁坐在后座带她过去,被顾蕴宁拒绝了。
盛东风看了看天色,晚上更好办事儿。
他便推着自行车跟顾蕴宁走路。
“孙同志,你叫什么啊?”
“我叫孙妮玛。。”顾蕴宁笑眯眯。
盛东风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但一想到孙老出名的怪癖,给孙女取这个名字也不是不可能。
“孙……孙同志,你是跟孙老住一起吗?”
“是呀!爷爷对我可好了,把我接过来,教我医术,还给我钱花。”顾蕴宁似傻白甜,啥都说。
听到孙老教她医术,盛东风心中愈发激动。
之前多少有权有势的都想把儿孙送到孙老那学医,全都被孙老拒绝。
孙老说过,他的医术是家传,绝不外传。
如果他把孙老传承衣钵的孙女娶回来,还怕爷爷不偏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