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清木着一张脸,半坐在地上,宛若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突然,一道声音不耐响起:
“你耳朵聋吗?她说没有偷人!”
严肃的口吻,带着无可比拟的力量,振聋发聩。
艾清愕然看向挡在她面前的顾蕴宁。
带着不可思议。
这一年,她解释了无数次。
她是清白的!
可根本没有人相信。
那些曾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似乎都变了个嘴脸,一个个指责,似要用唾沫星子把她淹死才罢休。
艾清挣扎……绝望!
可这个时候,一个刚见面的女孩却说相信她!
被打艾清没有哭。
被唾骂艾清没有哭。
可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艾清姐,你别怕,只要你没做过,谁也不能诬陷你!”
她相信大哥,不会跟一个品行卑劣的人做朋友。从来往的信中,顾蕴宁可以看到一个温柔而阳光的女孩。可眼前的女人形容枯槁,表情麻木。左眼被打得已经睁不开。
都快被打死了!
顾蕴宁鼻头发酸,冲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我相信你。”
艾清嘴唇翕动,眼底似燃起希望的火苗,但在看到陈放爬起来后,那微弱的光骤然熄灭。
“你,快走吧!他就是个疯子……”
闻言,陈放像被惹怒的公牛,喘着粗气抓起旁边的椅子就朝顾蕴宁和艾清扔过来!
“妈的,骚娘们让你骂我!”
艾清满目惊恐,她挣扎想推开顾蕴宁,却被顾蕴宁握住了手。
“别怕!”
不等艾清想明白,陆凛上前,一拳将椅子砸碎!
碎裂的木屑炸开。
艾清看着陈放被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一把拎起,像拎小鸡仔似的。
陈放用力挣扎,被年轻人踢了一脚顿时疼得把自己缩成虾米,一张脸涨得通红,狼狈又可笑。
艾清突然发现,在她心中无可战胜的陈放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顾蕴宁把艾清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才看向陈放,痛心疾首道:“同志,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居然袭击现役军人?你完了啊,要被下放了!情节严重,就要吃枪子! ”
陈放骤然一惊,“你,你胡说!”
他怎么可能敢对军人动手!
等等……
陈放骤然看向陆凛。“你你你……”
陆凛冷着脸,一把将陈放丢远,根本懒得跟这样只会对女人动手的孬种多说。
“哎呦!”
陈放狼狈爬起来,表情扭曲恐惧,怀疑道:“不可能!你们跟这个贱女人认识是不是?艾清,你的奸夫是不是这个小白脸,只要你给钱,这个骚女人随便你睡……”
陆凛冷下脸。
顾蕴宁抬手就是一巴掌!
“屡教不改,你还侮辱军人!各位老少爷们都看看,你们都是证人,等会儿割尾会的人来了你们要给我作证!”
看热闹的人一听割尾会吓得做鸟兽散。
陈放更是心虚,“你你……”他的手哆哆嗦嗦的,倒退着到门口,转头快步跑了!
“艾清,你给我等着!”
陆凛作势上前,吓得陈放腿一软,竟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
陈放尖叫一路,却发现自己满身肥肉,并无大碍。
他赶忙往下跑。
等这两个人走了,她再好好收拾艾清这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