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被她的话狠狠震撼到了，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凑过去，缓缓将秦妩抱进怀里，语气里罕见地没有了平时的懒散，反而笃定道：“你不是！我们阿妩明明是又可爱又善良小天使！”

她看似清冷疏离，可只要相处久了就能明白，这只是她的一层保护壳。

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这层保护壳是坚硬的。

其他的地方都柔软无比。

秦妩知道她在安慰自己，笑了笑，将空了的酒杯放下，重新拿起一杯新的：“不提这些了，祝贺你完成任务，今天不醉不归！”

半小时后。

秦妩柔软无骨地趴在柳如霜怀里，哼哼唧唧地说自己难受。

柳如霜哭笑不得。

“怕你醉倒，我专门找服务员点了度数最低的果酒，没想到你还是醉成这样！”

秦妩砸吧砸吧嘴：“好喝！”

柳如霜无奈摇头，连忙打开她的手机，给司御寒发了条短信。

【你老婆喝醉了，速来！】

司御寒看到消息后，脚步顿了下，抬手按了按眉心。

真不让人省心！

“总裁？”

跟在他身后的司九面露疑惑。

司御寒收起手机，吩咐道：“今天的行程推迟，会议改到明天。”

说完，不等司九询问，就匆匆走了出去。

约莫十来分钟左右，司御寒就赶到了蓝枫会所。

他快速上楼，推开了柳如霜发来的包厢号，然而一进去就看到了熟人。

五年不见的凌少泽，此刻正坐在轮椅里，俊脸消瘦，眉眼间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反而显得有些阴郁。

凌少泽也看见了他。

他薄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寒爷，好久不见。”

司御寒紧紧盯着他，神色有些晦暗莫测。

“你来做什么？”

凌少泽垂眸笑了一声，缓缓看向趴在沙发里睡着的秦妩，阴翳的神色逐渐被温柔取代。

“司御寒，你不适合她。”

司御寒冷笑：“我不适合谁适合？你吗？”

凌少泽随意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用力攥紧，眼底划过一抹寒芒，“我比你先认识她，比你更清楚她想要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后来者能比拟的。”

司御寒大步上前，直接将喝醉的秦妩弯腰抱进怀里，“那又怎样？后来者也能居上。”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两人的视线无声地在空气中交汇。

逐渐有火药味弥漫开。

包厢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一旁的柳如霜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偏偏当事人秦妩睡得昏天黑地。

丝毫不知道有两个男人正在为了她对峙。

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柳如霜直摇头，这丫头的钝感力也真是没谁了！

“额……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柳如霜出声打断他们，低声提醒道：“你们两个要是真喜欢阿妩，就该让她自己来选，而不是在这里争来争去。”

司御寒抱着秦妩的手紧了紧，沉声警告凌少泽：“五年前的恩怨你尽管冲着我来，你敢动阿妩一跟手指头试试！”

说完，直接抱着秦妩大步离开。

凌少泽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