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莽撞,你知道那条狗曾在陨石庄园和自由山谷是天王一样的吗?别说你,就是我们一起也不是它的对手。”
“可是……看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我们追上去的时候,它也跟着跑啊!”有了起头儿的,另一只猩猩接口说,它是第一拨儿追赶猴子的,亲眼看到了人和狗撤退。现场目睹的猩猩们,也七嘴八舌地证实。
“嗨,看你们这个样子,你们知道什么?”山任其实内心也发觉猩猩们说的有些道理,它回想庄哥和王大强的神情,也觉得确实有些奇怪,难道庄哥的神功消去了?
还真有可能。不然它们为什么要撤退呢?正常情况,庄哥自己出面就够了,还用得着逃避吗?但是它知道,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认为自己错判了情况,那样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它就会失去权威和神秘感。
“你们以为我只是因为庄哥——那条狗,才让你们离开吗?你们注意那个光光溜溜的棍子了吗?就是掉在树林里的那个。”它转头看看所有的猩猩,发现它们都奇怪地看着它,才又说:“那是人加工过的。我们虽然聪明,但是我们不会加工,只有人会。你们知道吗?那种光光溜溜的棍子是人制造的,向哪里一指,动物就会倒下,我亲眼看到过。你们知道那是什么?那就是人说的——枪。枪,知道吗?能喷火;就是随便向我们一指,我们也受不了。就像刚才……”它转头看了看那个被登山棍击中的猩猩,“所以,不要与人作对,我们再厉害,也不要!”
猩猩们窃窃私语起来。那个被棍子击中的猩猩回想被击中的一瞬间的感受,竟然有些恐惧的感觉,它低下了头。
“当然,如果我们更强大了,有能力足以战胜他们,那时也不迟。我们先退回来,不招惹他们,让狗啊,狼啊,猴子们也都麻痹下来,然后我们再突然袭击,掠取食物,扩大领地……”
猩猩们都抬起头来,望着山任,神情又变得信服起来。
“山举,山阴,你俩过来。”山任压低声音对两个猩猩说:“你们留在这里,再往村庄那边靠靠,监视……暂时不要动猴子。”
两个猩猩频繁点头。
“对狼,也先不要去招惹它们,它们一向难缠。想法弄清楚它们为什么和人那么密切?这真是怪事。山毛,你负责查查。”
那个猩猩凑近前,山任又说:“你和小毛就呆在狼洞附近……查清了就归队。”
山毛也点着头。
“剩下的,跟着我,向深山进发!先建立我们的大本营。”
猩猩们嗷嗷叫着,跟在山任的后边。
山任看又驯服了众猩猩,心里放松下来。它知道,它的同类可不是吃素的,它们除了吃野果,也吃猴子,这决定了猩猩们野性十足;同时,猩猩们的首领不是终身的,而是随时都面临着“野心家”的挑战,随时会被新首领所取代。所以,它一直保持着危机感。
庄哥跟在王大强身后,和村狗们一起回家。村狗们还在谈论遇到大猩猩的事儿,不遗余力地赞美着庄哥。但是庄哥却一声不吭。如果它不是经历这么多,也许会被大家捧得飘飘悠悠,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快感,从而失去清醒;但是它的经历和经验告诉它,一切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考验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