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城快速的瞥了一眼,随后走过去坐好。
时又夏瞧着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样子就想笑。
她努力憋住笑,随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将脸埋进被子里,哈哈大笑起来。
施城眨眨眼,不明白时又夏为啥笑。
但不管怎样,跟着笑就对了。
时又夏一见施城傻笑,笑的更加大声。
施城挠着后脑勺,不明所以。
直到笑够了,时又夏才从被子里抬起头,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好了好了,我们都不要笑了。”时又夏故作严肃。
施城也收回大牙,一双眼睛骨碌碌直转。
时又夏又有点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她还有最关心的事没问。
“咳咳,”时又夏清了清嗓子,“施城,秦星洲到底怎么了,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施城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
他满面愁云,走到时又夏年前跪了下来,“神女,求您一定要救救王爷!”
时又夏被跪了个猝不及防,她从床上弹起,想要把施城扶起来。
“施城,你先起来!我们这里没有这样说话的!”
可她根本拉不起常年习武的军人。
“施城我命令你起来,我没说不救他!”
不知是哪个字眼起了作用,施城起来了。
时又夏把他拽回椅子前坐下,“你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跪!”
施城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
时又夏根据这些零碎的信息,再加上自己先前听到的,拼凑出一个完整故事。
秦星洲新提拔起来的张田,是小皇帝安插在北洲军中的眼线。
秦星洲故意将张田带在身边,就是为了引他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今天张田果然借机刺杀,秦星洲因此受伤。
施城来时,秦星洲正在吐血,尚不清楚后续。
时又夏尝试着跟秦星洲联系,可不妙的是,并无人回应。
她急得要命,在房间里不断踱步。
“神女,我来时,军医就守在王爷身边,还有您送过去的神药。”
“且王爷伤在胸腔偏上的位置,并没有伤及心脉,您不必担心,王爷必定可以化险为夷!”
时又夏瞅着刚才还跪着求自己救秦星洲的施城,此时却又反过来安慰自己。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很快,泪水如洪水决堤。
滴滴答答地打在被子上,湿了一片。
施城慌神的同时也有些害怕,自己把神女惹哭了!
“神女……您别哭啊……”施城慌慌张张的,不知道作何安慰。
他从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笨拙地递过去。
“神女……您别哭了。”
“要是让王爷知道我把您惹哭了,肯定会让我领五十军棍去的……”
时又夏被他逗笑,接过纸在脸上擦了擦。
“施城,不是你的问题。”
“你还没说呢,你是怎么过来的?”她岔开话题。
施城挠了挠脖子,“我也不知道。”
“只记得王爷吐血时碰翻了浴桶,我过去扶的时候,眼前一闪,再睁眼就是这儿了。”
时又夏大脑紧急运转,她将几个关键词串联了起来。
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秦星洲的血,滴进了浴桶里,触发了某种特定条件,导致浴桶已经关闭的传人通道重新打开。
并把施城精准传送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