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牵挂你那姐姐，那我就让她送你一程，让你看着她亲手杀了你，也算断了你这一生的念想。”

江云衍凄然一笑：“随便你，但是假的永远都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就算你做出来姐姐的镜像，那也不是她，她不会伤害我，你省了那份挑拨离间的心吧。”

“杀死我的永远都是你，即便我做鬼寻仇也只会找你，我们无数因为你一己私欲死去的生命迟早有一天会联合起来向你索命。”

江云衍声音狠毒，她从来都是将事情看得淡泊如水，从来不会有强烈的情绪，季葳这样的女人让她觉得无比恶心下作。

江云衍看向旁边哭到崩溃一直替她说尽好话求情的江雨繁，她声音依旧冰冷严厉，只是眼里多了几分不舍与感动。

“江雨繁你给我站起来，我们江家的孩子有骨气，我们不低三下四地求小人，更不能一辈子都为了苟活做尽丧尽天良的事情，我这辈子不遗憾，我无愧于心！”

季葳原本只不过是想用镜像来试探江云衍的态度，她看着江云衍刚烈的反应，她印象中的求饶投诚都没有出现，江云衍坐在地上背后挺直，像一棵坚韧不拔的雪松，傲雪凌霜的气质让季葳嫉妒到发狂。

“好好好，好有骨气的江云衍，那我就成全你！”

沈清卿再也按捺不住，她要去就江云衍，她迈出脚的瞬间，一道强有力的能量将她弹回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明明没有任何阻拦，可偏偏她过不去，傅云晏尝试打破，那道空气墙仍然无动于衷。

沈清卿急得直跺脚，傅云晏看着对面毫无察觉，他神情有些复杂。

沈清卿目光急切，她快要哭出来，江云衍抬起头，两个人目光相接，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浇了下来，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她救不了江云衍。

这是江云衍设下的结界，将她隔绝了这里，这一切都是江云衍策划的，这道空气墙是为了保护她。

而江云衍没想着活，或者说，她不想活了。

沈清卿读懂了江云衍目光中的坦然，她心如刀绞，却又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铁锤狠狠落下，砸在江云衍的脊椎上，江云衍瞬间趴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断裂钻心的疼让她动弹不得，仿佛就这样被捶打成两段，江云衍意识还尚且清醒，她缓缓转过头，是了，原本的镜像变成了实体，她的后背已经被锤成了肉饼。

江云衍脑袋眩晕，血液随着地面流淌，渗进松软的泥土里，她突然觉得她好累，累到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她的灵魂变得轻松。

沈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