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又去哪里了，是消失了吗？”

“应该是在你打破三层镜空间的时候消失的，它原是镜空间的产物，镜空间破解了，他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存在，就像地球消失了，人类也不会在独立于地球之外的星球存在一样。”

傅云晏解释完，两个人都罕见的沉默了，如今白晚禾跟陆凌川已经被带走，他们即便是有心想给成员一个交代也是无法做到的，这件事只能先搁置下来毕竟两个人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

“既然你都了解清楚这些天我经历的事情，那你是不是也该汇报一下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傅云晏同样把所有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他所经历的事情与沈清卿的梦完全贴合，他有些想不明白原因。

在阴间的傅薄州抱着身边的韩苜薇，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也只能帮到这儿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他怎么能坐视不理，让沈家那小丫头看到也好，总比蒙在鼓里强，老父亲在心底被自己的行动感动到，他真是一个绝世好父亲。

“所以，你父亲你也在梦里见过他了。”

提到沈宴岫，沈清卿闪过一抹痛楚，她沉默片刻：“我看到爸爸妈妈了，也听到你跟她们说的话了。”

傅云晏当时做下那个决定时是为了能让小时候的沈清卿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少一些遗憾，没想过沈清卿能够看到。

“我父母当时的车祸是不是陆凌川做的。”

傅云晏如实回答：“是。”

傅云晏的手里多出一打文件，其中包括大货车司机的银行收款记录，在沈宴岫与靳怀瑶去世的第二年，他就着手去查了，当时大货车司机一家已经逃到了国外，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胆小的司机交代了全过程，不过虽然陆凌川当时年纪小，但是还是精明得很。

傅云晏穿着合体的手工定制西装坐在废旧的仓库内，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保镖将男人包围在中间，男人目光惊恐地扫视过每一张冰冷阴森的脸，最后落在面前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少年清隽的脸上明明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但是身上危险致命的气息仍然让他窒息，他坐在那里，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仿佛是来地狱里的冥王来索命。

他身体抖得厉害，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交代清楚，那他的命也要折损在这里了。

“说吧，一年前是谁指使你制造的那场车祸。”

司机颤抖着嘴唇：“我……我也不知道。”

他想和盘托出，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收了回去，如果死不承认，或许面前这个小孩暂且还能拖一阵时间，如果他现在说了，只怕是前脚刚说完后脚就要死在这里了。

傅云晏没有再跟他继续啰嗦，他看了身边的保镖一眼，保镖走上前，手里的刀划破男人的喉咙，虽不至于丧命，温热的血液仍然让男人抓狂。

傅云晏并没有再继续问，他不喜欢用刑逼供，这样的供词没意思，他尊重个人意愿，说就说了，不说那就多受点苦，也会说的。

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黑夜，终于在保镖手里的刀要落在男人的手指上时，男人终于熬不住了，他声音虚弱，身上被改了花刀，没有一处好地方。

“我说……我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我不认识他，他是潜入我家的，他用刀抵着我的老婆孩子，逼我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