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排到了李墨,他递上之前刘成给办的户籍卡,然后一位三十岁出头留着胡兰头的妇女接过户籍卡仔细查看起来。
嚯!这不电视剧里那个南锣鼓巷铁盖子王么?
没错,此时的王春霞还是个干事,还没进化成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主任呢,但是从处理事情的风风火火也能看出来应该是军人出身。
“你祖籍四川的?”王主任道。
李墨也瞬间切回了西南口音道:“是哩嘛,去年四川不是闹兵灾迈,我就跟到屋头出来逃难咯,啷个晓得他们半路都死逑喽,就剩到我一个独苗苗,千辛万苦哩走到首都,不想走咯,就落户到这儿嘛。”
王主任在李墨的脸上来回打量一下,随即又问道:“那你这套房子是怎么回事?”
李墨心里早就有了应对,要说这是自己带的家财买的,或者是原来亲戚的房子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明年的成分划定,于是道:“事情是咧个样子滴,我家在四川哩土地都给地主收走喽,一直都是佃户,当时白军到处捉壮丁,你也晓得我家年轻人就剩下我这一个独苗苗,没得办法哩嘛,我老汉儿就带到我们一家一路往北走,半路上都被溃兵打死逑咯,我走进北平哩时候是四八年六月十二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会点儿功夫,以前在老家还有点儿打猎的经验,所以刚进到城里没得活路做,就先把老手艺捡起嘛,去年物价高到飞起,我就把打到的东西全部换成了银元嘛,年头新军要进城咯,我就花光手里的钱买了个院子,总是要给我老李家开枝散叶哩嘛。”
王主任听说李墨还是被地主压迫的阶级,自然的对李墨亲近了点,当她听说李墨还会打猎,并且凭借一手打猎技术赚了套院子的时候,眼睛一亮,要知道现在刚建国,物资还是比较短缺的,物价也还没有彻底稳定,所以大家也缺肉啊,谁敢说经常能吃到肉呢?当即就有了交好的念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当即道:“哦?李同志还会打猎?”
“会哩嘛,刚好前几天进了趟山,搞了头野猪儿,到时候也给各位同志搞点荤腥慰劳慰劳,好不容易新国家为我们这些苦哈哈做主,我也没得什么本事,就当感谢各位辛苦!”
“使不得,我们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又不是白党,不需要整旧社会那一套,你那要真有富余的肉,咱们跟你买,你看行吗?”其实王春霞现在对李墨还是有所怀疑的,但是路途遥远,又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就大费周章的去调查,而且看资料房子是年头才过户的,也没发现什么破绽,要是这小子真的会打猎,这一切也就说得过去了,应该问题不大。
“要得嘛,下午我给各位带点儿过来。”
至于学历的问题,李墨也说了,这就是当时给登记的人塞了点好处,就给写成初中了,毕竟有学问的更好找工作不是,而且他也说了,以前他家隔壁就住着一个私塾老师,一来二去也认点字。
就这样,李墨的新户口簿就给办下来了。
当李墨从军管会往回赶的时候,就收到了侦察兵一号传来的讯息,95号院儿打起来了!
嘿!又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