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吃啊吃。
突然,一个孩子发现了问题,猛地打翻了餐盘,尖叫道:“饭里有毒!”
其他孩子惊恐地发现,那些和蔼可亲的大人们脸上,渐渐浮现出狰狞的面具。
孩子们尖叫着冲向大门,却发现铁门早已被粗重的铁链锁死。
他们拍打着门,“砰砰砰!”
可没有人救他们。
一个接一个的孩子开始口吐鲜血,鲜红的血沫喷溅在斑驳的墙面上,渗入这片罪恶的土地。
有个孩子爬到王伍德脚边哀求,却被他一脚踢开。
很快,所有孩子都倒下了。
大人们默契地分工,将“沉睡”的躯体运往黑木森林深处。在那里,死个人就像落叶入土,永远不会有人发现。
他们挖了个巨大的土坑。
可守望所的廉价药效不佳,近半的孩子在埋土时突然苏醒。
稚嫩的小手扒着坑边,哭喊着:“救命…不要埋我……”
“怎么办?”有人慌张地问。
王伍德冷笑着,一脚踩在那只拼命攀爬的小手上:“继续埋!”
大人们如梦初醒,发疯般地铲土。
埋。
继续埋。
活埋了他们。
泥土混着孩子们的眼泪、鲜血和哭喊,被一锹锹掩埋。直到最后一声微弱的“不——”也被黑土吞噬。
王伍德站在新土上,面无表情地威胁道:“谁敢说出去半个字,知道下场!”
大人们做最后的分赃,领了钱,纷纷准备离开,分道扬镳,隐姓埋名,不问过往。
有人甚至可笑的对苍天拜了拜,说:“我出去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求佛祖原谅。”
可当他们走出大山时,一个接一个地,都疯了。
并不是所谓的药物致幻,也并不是受创应激,而是……
天道轮回,报应不迟。
…
王伍德狞笑着描述那些骇人听闻的暴行,每一个字都像钝刀般剐着江余的神经。孩子们临死前的哭喊仿佛穿透时空,在他耳畔凄厉回荡。
“畜生!”江余的拳头裹挟着滔天怒火砸向王伍德的面门,“你这种杂碎就该下地狱!”
“救、救命啊!”王伍德鼻梁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鲜血喷溅在病床上。
眼瞅着力道越来越重,要打死人了。
“咳。”
身后突然响起的轻咳让江余脊背瞬间僵硬了。
他缓缓转身,看见一个人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双臂交叠,冲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是齐生。
江余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什么时候……
听到了多少?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江余眼中翻涌的暴怒尚未平息,齐生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突然侧首倾听——走廊尽头传来警员们说笑的声音。
原来是警员们取完餐回来了,正往这边走来。
江余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指关节,又瞥了眼蜷缩在角落痛吟的王伍德,任人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暗骂自己冲动了,该怎么解释?
齐生慢慢地走近,从制服口袋抽出几块纸巾:“擦擦。”目光扫过王伍德时,冷漠的像是在看垃圾。
“……谢了。”江余干巴巴得接过手帕。
齐生拇指随意地指了指门外:“你继续。”
话音一落,他就出门了。
过了片刻,远处交谈声越来越远。
好像,把警员引走了?
江余机械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热。突然,他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