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家那天,高主任热情招呼:“同志们,晚上到我家喝两杯!”
“您先歇着,收拾完再说!” 大伙笑着婉拒。
3 月 1 日,学校开学了。
韩如冰的班级来了两个新面孔,一男一女竟都叫高迎春。
课堂上,老师点名时,两人同时站起来,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女生落落大方:“我从农场来,高大的高,迎接的迎,春天的春。”
男生挠着后脑勺:“我、我家在银行,名字跟她一样……”
课间,韩如冰拉着周山和李风顺说这事,周山满不在乎:“同名同姓有啥稀奇?学校里多着呢。”
“这能一样吗?” 韩如冰跺脚,“在一个班,老师一喊,俩人都答到!”
“简单,叫名字时加个‘男高迎春’‘女高迎春’不就得了。”
“哪有这么叫的!” 韩如冰气得小脸通红,“怪不得都叫你三傻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周山急了抬手要比划,韩如冰竟一头撞过来,把他掀翻在地。
摔得屁股生疼的周山爬起来要追,被李风顺拦住。
回家路上,他闷头不吭声。
吴权问急了,他才嘟囔:“我梦见自己变成龙,把韩如冰一家都吃了。”
“也就梦里能威风。” 吴权白了他一眼。
第二天在学校门口,韩如冰像没事人似的打招呼:“山哥!” 吴权故意逗她:“听说你打架了?”
“哪有的事儿!” 韩如冰眨眨眼,冲周山坏笑,“山哥屁股还疼不?我给揉揉?”
“去去去!” 周山涨红着脸,可心里的气早消了大半。
此时的学校,氛围有些古怪。
课堂上没了 “起立” 的声响,老师对着黑板自顾自讲课,学生们有的传纸条,有的偷偷折纸飞机。
李风顺常溜出去找房选,却总被房选的大女儿怼回来。
“别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佛要是真灵,当年拆庙时,我爹妈连个住处都没有,怎么不见它显灵?”
李风顺涨红了脸争辩:“这是业障……”
“都成佛了还有业障?难不成佛祖也犯戒?” 姑娘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
回去的路上,李风顺踩着积雪,心里满是困惑:为什么有人对信仰深信不疑,有人却如此抗拒?命运的丝线,究竟是如何缠绕在每个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