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祭奠2送寒衣(2 / 2)

“这话在理。” 郝建国抹了把脸上的雪水,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就说厂里,住房按级别分,看病用药有差别,坐火车卧铺都分三六九等。活着待遇不同,死了安葬规格也天差地别……”

葛根柱缓缓收功,掌心在胸前合十:“命里有时终须有,强求不来。就像李文化,那么好的人说没就没。咱们能做的,就是把眼下日子过踏实。”

他望向远处积雪覆盖的平顶后山,那里新添的坟头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这场关于生死的议论,却在厂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安合英在宣传栏贴出大字报,将烧纸斥为 “四旧复辟”;徐志海在干部会上不点名批评党员参与迷信活动,语气严厉得让会场落针可闻。

而此时的三线厂,正经历着一场热火朝天的变革。

铸造车间的工人们背着铺盖卷,奔赴兄弟单位学习铸钢管技术;来自四川、包头的技术骨干,顶着风雪加入建设队伍。

1975 年 12 月初,当第一炉合格铸钢管在冲天炉中诞生,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穿透了漫天风雪。

厂务会上,宋东方举着搪瓷缸,热气模糊了镜片:“邓副总理提出的三项指示,尤其是‘建立敢字当头的领导班子’,郑维岩同志在项目推进上就是表率!”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低头记录的纪广才身上。

纪广才推了推眼镜,翻开笔记本:“这三项指示字字珠玑!安定团结是根本,反修防修是红线,经济建设是保障。咱们三线厂作为军工企业,更得扛起担子!”

刘忠臣猛地站起,工装口袋里的钢笔滑落,“啪嗒” 掉在地上:“质量就是军工的命!炮弹要是炸膛,那是要拿战士的命开玩笑!科技人员不是臭老九,是咱们厂的宝贝疙瘩!”

1975年12月17日康生去世,周一生产例会上刘忠臣提议大家起立默哀,会后刘海福来到刘忠臣办公室聊起了康生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