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腿下面的脚像蹼趾,前掌各有三根脚趾,后掌有两根脚趾。
李风顺穿着白袍,指着大嘴怪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吃小孩?”
大嘴怪眨了眨那只大眼睛,无奈地说:“怎么可能?我连肚子都没有,什么都不吃,吃小孩干什么?”
李风顺又问:“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
大嘴怪回答:“我也不知道,谁跟你说的?我在哪吃小孩了?”
李风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旁边的人看到他和大嘴怪在一起,都跑了过来,向李风顺下跪。
李风顺让他们起来,他们却不肯。下跪的人越来越多,把李风顺围在中间,李风顺想跑却无路可逃。
不知什么时候,大嘴怪钻进了他的脑袋里,还说:“这并非当下之事,应该是数万年后人间供奉产生的误会。”
李风顺和大嘴怪在脑袋里对话,又和跪着的人交流,还自言自语起来,天地间仿佛没有了自己,却又好像有了无数个自己。
清晨起床,李风顺只觉得头重脚轻,可能是感冒还没好。
周日到了,清晨下起了小雪。
周山与吴权踏着雪来到向阳街,他们一方面想上山去看看李风顺常去的石嘴岩,另一方面也是应约前来玩耍。
高文革问道:“贾新艺怎么没来?”吴权回答说:“贾新艺本来也想来,但他妈妈非要他去找温师傅练武。”
“练武不累吗?”周山好奇地问。
吴权接过话茬说:“不知道,他妈说练武能强身健体。”
高文革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强什么身啊,累死了。我姥爷也让我练武,练了几天,我的腰都快断了!”
“别说他了,一会儿去石嘴岩吧!”
李风顺却说:“路滑,去不了。”
周山有些失望地说:“白来了!”
高文革连忙打圆场:“别这么说!咱们就像上周一样,带你们逛逛向阳街。”
“好吧。”
他们往沟里走去,李风顺又想起练武的事,说道:“练武干什么呀,是想打架吗?为什么要打架呢?我觉得我们活着不是为了打架,也不是为了学习。”
高文革趴在吴权的耳边小声说:“你看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吴权点了点头。周山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李风顺,不解地问:“不为这个,不为那个,那你说为了什么?”
“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周山更懵了,他扭头看向高文革与吴权,希望他们能给出答案。
“走吧!什么活的、死的,赶紧走吧!”吴权不想再讨论这些,觉得没什么意义。
一会儿,他们来到了砖瓦厂。
窑上的烟囱冒着黑烟,吴权被呛得咳嗽起来。
窑前有几位工人正抽着烟,围在一起闲聊。
一位认识高文革的工人问道:“小子,今天不上学啊,怎么跑这儿来了?”
“今天星期天,不上学。怎么,你们星期天不休息吗?”
“马上就放假了,这是最后一窑,出完窑就放假,明年再来。”
“那边制板的、制窗的放假了吗?”
“都放了,回家了。”
“咳、咳、咳”,吴权咳嗽得更厉害了,为了避开浓烟,他向北走去,周山也跟了过去。
北面是预制板厂,好多块预制板还没拆模,静静地躺在地上,拆完模斜立着的预制板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