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张大力的燥瘀方需“以酒送服,借酒力行药”,仙子命其含服蜜膏后,以“三棱针”点刺“少商”“商阳”穴,放出黑血数滴,血中竟有细小的结晶状颗粒。竹青用尾巴卷来新鲜三七,捣汁调入蜜膏:“三七活血,桑蜜润燥,此乃‘润燥不忘活血,活血不忘润燥’。”三日后复诊,张大力竟能低声哼唱,咽喉肿痛大减。
第五折·五行生克·制化失常
子时正,一老画师被抬入,其人每日临摹《山海经》,久坐伤肝,兼之白露后昼夜温差大,患“燥咳”月余,近日更觉胁肋灼痛,晨起口苦,舌边尖红,苔薄黄,脉弦数。仙子诊为“肝火旺,肺金虚,金不制木”,取“行间”(肝经荥穴)、“鱼际”(肺经荥穴)穴,行“东垣针法”——先刺行间,用“子午捣臼”法泻肝火;再刺鱼际,用“青龙摆尾”法润肺阴。
“荥主身热,”仙子解释,“行间泻肝火,鱼际清肺热,二穴同用,如‘金伐木’而‘木生火’受制。”竹青化作青鸾,口衔桑枝,轻轻拍打老画师的“章门”(脾经募穴,八会穴之脏会),每拍打一次,老画师便咳出少许黄绿色黏痰,此乃“肝脾不和,痰热内生”之象。
七日后,老画师能久坐作画,他指着新绘的《桑露润肺图》感慨:“昔日不知‘肝肺同治’之妙,今观笔下桑枝与肺叶交织,方知五行生克皆在画中。”仙子闻言,指着天上的“心宿”(属火)与“参宿”(属金):“心宿旺则火克金,参宿明则金生水,人身亦如此,需处处留意制化平衡。”
第六折·燥瘀入络·穷幽极微
丑时三刻,诊一寡居老妇,患燥咳十年,每至秋季加重,近月来痰中带血成缕,色暗紫,伴胸胁刺痛,夜间尤甚,舌暗有瘀斑,脉细涩如刀刮竹席。仙子以“腹诊法”触其右胁,有痞块如鸡蛋大小,推之不移,叩之音浊:“此为‘燥瘀阻肺络,日久成积’。《血证论》云‘久咳必虚,久咳必瘀’,需‘润燥化瘀,搜剔络道’。”
她取桑蜜膏与水蛭、虻虫等虫类药同捣,制成“润燥逐瘀膏”,又以“火针”点刺“膈俞”(血会)、“肝俞”穴,针柄裹以桑皮,燃烧时产生的烟雾呈青白色,如肝肺之气交融。竹青化作穿山甲,用爪子轻刨老妇右胁痞块处,每刨一次,便有热气透出皮肤,三日后,老妇竟咳出核桃大小的瘀痰,痰中裹着细小的血丝网络,此后胸痛大减。
阿楠清理瘀痰时,发现痰中血丝竟呈肺络形状,不禁惊叹:“燥瘀深伏肺络,非仙子以虫类药搜剔,不能奏效!”仙子轻抚老妇手背的“养老”穴(小肠经穴,治肩背肘臂疼痛):“络病需‘久病入络,以形治形’,虫类药形如网络,故能通络。”
第七折·顺时养生·治未病要
寅时初,东方既白,桑树林中搭起七座草庐,百姓围坐在蒲团上,听仙子讲“白露养生之道”。她手持“十二时辰养生鼓”,每击一响,鼓面上便浮现相应的养生要点:
“白露养生,当明‘三润三防’:润肺、润肝、润大肠;防凉燥、防肝郁、防痰瘀。”仙子展示“桑蜜粥”方:“桑叶三钱,蜂蜜一匙,粳米二两,煮粥时加少许罗汉果碎末,辰时(7-9点,脾经当令)服用,可健脾润燥,防燥邪传脾。”
又演示“疏肝润肺操”:“站立如松,双手托天理三焦(肺),左右开弓似射雕(肝),每式做九遍,配合‘呬’字诀(肺音)与‘嘘’字诀(肝音),如《灵剑子导引法》所言‘以音润肺,以形疏肝’。”
竹青化作书童,分发“白露香囊”:“内装桑叶、菊花、薄荷、香附,佩于‘期门’穴(肝募穴),可防肝郁化燥。每晚亥时(21-23点,三焦经当令),以拇指按揉‘太溪’(肾经原穴)与‘阳陵泉’(胆经合穴),每穴三百次,可滋阴潜阳,防‘金虚木旺’。”
结语·金木相谐
卯时正,仙子一行踏上归程,老画师送来新绘的《桑露图》,画面上,罗汉果仙子手持桑枝,引来凤凰衔蜜,背景是罗浮山的云雾与州府的万家灯火。阿楠的药篓里装满百姓送的桑葚、蜂蜜,竹青则抱着一罐新制的桑蜜膏,罐身上的“金木相生”四字在晨露中泛着柔光。
回望州府,养真堂的屋檐下挂着七串桑枝,微风拂过,桑叶沙沙作响,恰似肝肺之气的和谐共振。阿楠摸着腰间的“疏肝润肺香囊”,问:“师父,为何白露治燥,总要兼顾肝肺?”仙子停在桑树林的“金木交辉”石旁,石上天然生着青碧的苔藓与灰白的菌菇,宛如肝肺共处:“金与木,虽相克,却相生。就像这桑树林,桑叶属木,却能润肺(金),此乃‘木能生火,火能克金,然木亦能疏土,土能生金’的圆机活法。下一站,秋分平补,当知‘阴阳平衡’的机变了。”
赞诗
白露凋伤肺肝枝,金虚木旺两参差。
桑凝玉露通肝肺,蜜炼琼浆化燥岐。
七法调和金伐木,九针开阖水生池。
莫嫌秋气多萧瑟,自有春风润肺脾。
预告·第十六回·秋分平补·芡实粥固肾涩精
却说罗汉果仙子归山后,见桑树林中惊起的灰鹤已排成“人”字南飞,忽闻山下村落传来“五更泄泻”之声,百姓黎明前腹痛即泻,完谷不化,腰膝酸软。时值秋分,阴阳平分,肾气当令,然今岁火运过旺,致“火不生土,土不制水”。欲知仙子如何以芡实粥配伍罗汉果,固肾涩精、温补脾肾,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