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锚堂的加急密报几乎同时抵达：「青岛匠人发现，日本运砂船改用《东亚算理进化史》做压舱物，书页间夹着微型磁导发报机。」周自齐冷笑，算筹「工」字点向地图上的渤海湾：「告诉山东匠人，用抗磁稻壳造纸，印《算理辩诬》小册子，随船运往日本——让他们的磁导仪，尝尝自己印刷品的厉害。」

子夜时分，周自齐袖口的微型罗盘突然剧烈抖动。那是西南匠人新制的「民心指向仪」，指针不再偏向山东，而是转向巴黎——那里的国际算理学会正在紧急磋商，是否接纳中国提出的「算理文明溯源案」。他摸出公文包里的《巴黎算理战报》，上面用抗磁稻壳灰写着：「留法匠人已在埃菲尔铁塔安装算筹共鸣装置，明日正午，全欧洲的磁导钟将同步敲响《正气歌》。」

这场双重审判的终章，在黎明前的薄雾中写下注脚。当日本代表团试图在巴黎焚烧《算理辩诬》时，书页中的抗磁稻壳突然自燃，火焰竟在夜空拼出「盗者自焚」的算筹密纹。而在北京，周自齐将景泰蓝算筹重新熔铸，制成「公理警钟」悬挂在正阳门，每次敲击都会发出《周易》的爻变频率，让所有日本磁导设备陷入二十四小时瘫痪。

「算理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周自齐望着东交民巷上空的晨曦，那里有无数抗磁砂风筝在飞舞，每只风筝都系着刻有「算理归华」的砂粒，「它是块磁石，能吸走所有的谎言，也能聚起所有的民心。」远处，青岛方向传来悠长的雾笛，那是铁锚堂商船启航的信号，船上满载的不是抗磁砂，而是千千万万颗算理文明的种子，即将撒向每一寸渴望公理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