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月15日,埃菲尔铁塔的钢铁骨架在冬阳下泛着冷光,周自齐的算筹「理」字叩响巴黎大皇宫青铜门环的瞬间,门内突然传来《将军令》的算筹合击声——那是留法匠人用抗磁砂粒敲击出的《十面埋伏》变奏,每粒砂都刻着《天工开物》的「五金冶锻」密纹。大门缓缓打开,脚下的「丝绸之路算理地图」突然流光溢彩,敦煌段的抗磁砂粒投射出莫高窟468窟的算筹飞天全息影像,衣带飘拂间露出「算理西传」的梵文题记。
「周先生,贵国展馆的磁导屏蔽场,」法国科学院院士艾莱娜·杜蒙扶了扶量子眼镜,镜片上《九章算术》的三维算筹模型正在自动解析展馆磁场,「竟能让所有电子设备偏离5.2度——这是牛顿力学与东方算理的奇迹共振。」
展馆中央的「圜丘算坛」正在逆时针旋转,每层台阶的抗磁砂下都藏着《周髀算经》的节气算法芯片。当艾莱娜用算筹敲击青铜兽首,坛心北斗七星凹槽突然喷出水雾,在穹顶映出「候气之法」的动态推演——这是铁锚堂匠人根据张衡地动仪原理改良的磁导预警系统,比欧洲早了一千八百年。
日本代表团席位爆发激烈争吵。三菱商事的松本正雄冲进展馆,手中《樱花木抗磁新论》的樱花纹封面突然崩裂,露出里面夹带的1805年《长崎唐馆算学账册》复印件。「这些数据!」他指向算理天坛的藻井微雕,「明明是关贞吉的不传之秘!」
周自齐的算筹「理」字轻叩展柜,玻璃内侧立即浮现出嘉庆十年的贸易文书投影:「西村重长,长崎商人,购《算法统宗》三部、抗磁砂五斤,付白银二十两。」文书下方的朱批清晰可辨:「东洋算理,源出中土,勿使蛮夷据为己有。」
艾莱娜凑近展柜,看见《唐馆算学讲义》手稿上的抗磁砂笔记正在自动翻译:「以算筹定磁偏,以磁石正算理,此乃嘉庆年在长崎授徒时的核心技法。」她的量子眼镜突然报警——展馆内的磁导仪集体出现3.5度偏差,与《梦溪笔谈》记载的「磁石磨针锋,则能指南,然常微偏东」分毫不差。
「松本先生是否记得,」周自齐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工」字徽记与展柜共振,显形出1909年东京实验室的监控影像,「您在复制《唐馆》抗磁炉时,为何每次都因竹炭与辉铋矿排斥而爆炸?」画面中,年轻的松本正雄被气浪掀翻,手中紧攥着半页《天工开物》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