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蒸汽钟突然走快三秒,布劳恩袖口的密报器同步接收到柏林指令:「误导北洋聚焦算筹,隐瞒生物电破解进展。」他立刻调整语气:「其实最麻烦的是铁锚堂的『算理舆图』,他们把矿脉坐标藏在《天工开物》的注疏里——」他故意翻开伪造的书页,露出用荧光墨水写的假坐标,「比如这里,看似讲冶炼,实则是磁导炮的仰角参数。」
段祺瑞的算筹重重敲在「生物电共振」报告上,布劳恩趁机将真正的研究成果——能屏蔽脑电波共振的镍银头盔设计图——塞进袖口。「卑职建议先控制匠人户籍,」他指向徐树铮,「尤其是懂算筹的遗老遗少,他们可能是铁锚堂的移动天线。」
徐树铮离开时,布劳恩注意到其靴底的铁锚刺青与抗磁砂地砖摩擦出「工」字痕迹。他假装整理领口,实则通过通讯芯片向柏林发送坐标:「北洋技工署地下三层,藏有前清算理密档,建议夜间空袭。」
蒸汽钟敲出《将军令》变调时,布劳恩望着段祺瑞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冷笑。北洋以为握住了算理的命脉,却不知每一粒抗磁砂里,都藏着西门子的监听芯片——而他此刻报给柏林的「铁锚堂技术弱点」,不过是为了让德国磁导炮以「救世主」姿态降临中国战场。
「算筹?」布劳恩用德语轻笑,「不过是给野蛮人玩的积木,真正的工业霸权,在西门子的齿轮里。」他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密报器再次震动,柏林的嘉奖电文简短而冰冷:「干得好,下一步,让北洋把铁锚堂逼进云南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