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大营,曾国藩对着衢州战报皱眉,手中「雪竹算筹」突然断裂,露出里面藏着的衢州抗磁砂——那是胡林翼生前寄来的样本。「左季高的算学营毁了,」他对赵烈文低语,「但后宫与肃顺的勾当,怕比太平军更凶险。」算筹断口处,「正心」二字裂成两半,一半沾着衢州的泥土,一半映着紫禁城的鎏金瓦。
上海淮军行辕,李鸿章轻抚腰间「忍」字算筹,算筹空心处的「硝硫配比」残刻泛着包浆。蒸汽算筹机吐出新纸带:「后宫实验伤亡率攀升,留洋船队动向异常」。他转动「星条」牌轴承,想起老陈曾说「算理如水,堵不如疏」,此刻却觉得这水已混着硝石与鲜血,烫得握不住。
晨雾中的衢州城,陈玉成将「斑竹算尺」插在楚军算学营废墟上。算尺刀刃处,「忍辱负重」的刻痕被战火灼得发亮,旁边是江忠源的血书:「算理不死,唯器可亡」。远处,刘坤一的残兵在仙霞岭点燃烽火,仿佛焚烧的不是抗磁砂矿图,而是兰贵人远程操控的蒸汽算具车——缕缕青烟中,隐约传来京城方向的算珠撞击声,像极了储秀宫那位贵人与双喜的密语节奏。
储秀宫内,兰贵人盯着琉璃算筹组,最新电报码显示「硝磁火药第四十七次实验失败」。双喜递来新的胭脂算珠,里面藏着肃顺相关的密报:「留洋匠人抵达旧金山」。她轻抚札记中密密麻麻的伤亡记录,忽然笑了——那些算筹电报里的「灼伤」「炸裂」,终将成为她算理版图上的注脚,正如这后宫的每一步权谋,都踩着前人的骨血。
当刘铭传部在仙霞岭截获太平军的「硝磁火药」样本时,李鸿章发现弹丸里混着半颗琉璃珠,里面凝固的试剂中嵌着极小的「寿」字残片。他望着长江水,想起老陈的算筹曾刻「工」字以明志,而如今这算理江湖,早已是「工」字沉江,「寿」字当权,火德与算珠共舞,烧得大清算学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