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漕工来报:“用柳枝测雪深,今年融雪量比去年多两成。”林则徐以算筹“盈不足术”复核数据,想起巴图狱中密信:“算筹布算,沙柳成林。”他解下算筹腰带扣,筹身“杀贼”二字对应库伦方位,那是僧格林沁用“勾股术”算出的火器工坊坐标,却被禧恩诬为“私通汉器”。
巳时,漕运总督亲至,专员捧来雕花木尺:“漕神忌算,用此尺。”木尺刻度比算筹短三寸,林则徐用“课分术”算出误差率,微笑道:“双尺并测,取其均值。”从靴筒摸出陈阿福遗筹,筹身“漕运”二字刻着水尺校准表,每道横线对应不同季节的水位修正值。
午后,船舱内,林则徐用算筹校勘《河工算例》,以“方程术”复核漕运数据。王鼎捧来松涛阁残卷,其中“蒸汽齿轮”实为算筹排列的立体模型图,齿轮模数与沈绣娘针脚、僧格林沁骨筹同出一源。林则徐落泪——先帝的算学理想,正以绣绷的针距、骨筹的刻痕、歌谣的节拍延续。
暮色浸透运河时,林则徐将三棱算筹沉入河底。筹身刻着的开方公式在水波里明灭,与远处沙柳林的分布形成数学对称。他知道,当禧恩们以鎏金算筹为玩物时,真正的算筹正在民间丈量天地,那些用算筹算出的沙柳行距、火器坐标、漕运数据,终将在算学吏们的坚持中,成为照亮帝国的治世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