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禧恩呈《朝贡礼仪改制疏》,日本使者“不愿奉算筹为仪”。道光用镇纸压住地图,露出去年密藏的《算筹弯刀火漆印》残稿——那是林则徐融合算筹与佩刀的设计。掷笔时,朱墨溅在“满蒙一体”上,裂痕与去年禁筹诏完全重合。
午后,角楼寒风中,道光摸出先帝怀表。表盖“算筹如星”被龙涎香浸暗,转动间去年春分的柳絮穿过玻璃,落在“天保通宝”齿轮纹样上。“筹在,国在。”先帝遗言混着去年火场咳嗽,他将怀表塞进荷包,触到先帝最后一次教他丈量南苑时的筹角。
暮色里,文华殿松树下,小太监埋算筹竹简残页。“高邮闸”三字烧去半边,似去年林则徐奏疏的断章。“埋深些。”道光顾自离开,竹片入土声与去年算学吏的叹息重叠。
雪落如幕,暖阁里先帝《亚洲货币同盟图》上,日本版块的“算筹通宝”区域被墨涂尽。朱笔在《废算学吏诏》背面划出去年松涛阁飞檐,又改“着户部议铸新钱”。窗外蒙古驼铃驮来沙俄银币,雪地拖影如去年算筹图谱未填的沙化区。怀表内侧烟渍在雪光中显影,竟似先帝临终比划的算筹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