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渡岛的矿工们望着海面的蒸汽舰队,听着远处传来的算珠碰撞声——那是清国算生在核计新增贡品。年轻匠人小川次郎偷偷临摹《算珠纹齿轮模板》,却被北洋水兵发现,算尺狠狠砸在他的绘图板上:“敢偷数据,”水兵的枪口抵住他后背,“就把你丢进熔炉,炼成蒸汽机的零件。”
当第一船超额贡品驶离长崎港,陈阿福正在“开源号”调试日本铜料锻造的新轴承,算珠在“材料应力换算表”上快速滑动:“含铅量压到八分五,”他对王长贵说,“这样的轴承,够红毛人的商船跑断轴。”窗外,日本船夫在清国水兵的监视下搬运货物,号子声里多了几分颤抖。
三个月后,日本各地矿山的《贡品数据日报》雪片般飞往天津数据房,鄂勒哲图看着“铜矿枯竭率”的上升曲线,嘴角扯出冷笑:“瀛洲的铜矿,够咱们的蒸汽舰队再撑十年——”他对穆尔察·阿哈说,“通知长崎监测站,明年硫磺湿度标准再降一成,铜料含铅量压到七分。”
东海的夜雾中,“算珠纹”侦察艇悄然靠近对马岛,算生们用蒸汽测绘仪扫描海岸线,将数据刻在涂满蜂蜡的算筹上。而在日本的和兰学塾里,村山正晴望着荷兰人送来的蒸汽轮机图纸,终于写下:“清国以算珠为刀,以数据为绳,瀛洲列岛,正困于一张精密的实利之网——唯有学得其术,方能破之。”
但此刻,北洋舰队的汽笛声再次响彻长崎港,算珠与齿轮的碾压仍在继续。清国的匠人敲打着日本的铜料,算生核计着每一粒硫磺的湿度,而日本的矿山在算筹的丈量下逐渐枯竭——数据治世的经纬,正以近乎残酷的精确,编织着属于东方帝国的海权图景,而瀛洲之民,只能在算珠的起落间,承受着实利外交的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