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他们的马群!”鄂辉的刀劈飞敌首头盔,余光瞥见哥萨克正驱赶马群冲击清军左翼,立即指向《漠北草场承载力数据图》上的红色禁区,“把他们往‘牧草枯死区’赶!”话音未落,火器营的弗朗机炮轰然作响,炮弹在“人畜密度超一点二头\/顷”的沙地上炸开,腾起的烟尘中,哥萨克的战马惊嘶着踩进暗藏的陷马坑。
策棱站在科布多城头,望远镜里见新军并非单纯守桩,而是以数据图为纲,将战场划分为“可战区”与“禁牧区”:在“牧草再生率低于百分之三十”的黄色区域,清军绝不恋战,只以轻骑骚扰;而在绿色安全区,步骑炮协同推进,每寸草场都成了天然的战术坐标。他忽然明白,嘉庆帝说的“数据治边”,从来不是纸上谈兵——当算筹与刀枪结合,数字便成了杀人的阵图。
是夜,鄂辉的营帐内,算学吏们借着篝火测算战场数据:“今日毙敌二百一十七,我军伤亡五十八,战场草皮保留率百分之八十四。”年轻的算学兵擦着军刀上的血,将“牧草损耗与歼敌比”刻进羊皮卷。鄂辉盯着《边疆数据防御体系图》上新增的血迹标记,忽然笑道:“老毛子以为咱们靠算筹吃饭,却不知咱们的算筹,早就在《孙子兵法》里浸过血了。”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阿尔泰山,哥萨克残部望着谷地中插满的界桩,桩上的算筹符号在血渍中愈发醒目。那些被赶入红色禁区的马群,正啃食着枯死的牧草,蹄下扬起的沙尘里,隐约可见清军埋下的铁蒺藜——原来数据房的“承载力临界值”,早与陷阱、壕沟连成了杀阵。
千里外的紫禁城,嘉庆帝听完八百里加急战报,目光落在《漠北数据防御战报》的“冷兵器歼敌率百分之七十八”上,手指轻轻划过“火器协同数据链”的批注。案头《皇舆全览图·数据版》的漠北板块,界桩与刀痕交织成网,那些用鲜血染红的算筹刻度,终于让“数据治边”有了钢铁的锋芒——原来真正的国防,从来都是算筹与刀枪的合奏,是数字在战场上踏出的铿锵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