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仓廒数据(2 / 2)

嘉庆帝盯着报表上的“数据责任状”栏,忽然想起昨日直隶黄册中查出的隐漏人丁:“朕让秦蕙田在黄册里加了‘数据误差率说明’,你们这里便加‘损耗责任追溯条’——数据治理,贵在环环相扣。”他指着“分层结算法”模型,“就按四季流转设四科,春粜科管赈济,夏储科管收购,秋敛科管入仓,冬赈科管支放,每科设专员核账,敢有数据舞弊者,比照《大清律例·户律》从重论处。”

衙署外忽然传来喧哗,原是顺天府百姓抬着空粮袋请愿。嘉庆帝掀帘望去,见为首老者举着“仓空无粟”的木牌,牌角却用小字写着“嘉庆七年曾领赈米三斗”——这细微的数据矛盾,恰是数据治理的痛点所在。

“传旨:从即日起,各府州县常平仓必须在辕门外立‘仓储数据碑’。”嘉庆帝转身在《仓储数据改革诏》上朱批,“碑上分四季刻载‘旧存、新收、支放、实存’,用大字榜示,让百姓都看得懂算得明。”他忽然想起数据房墙上的“全国民生安全度热力图”,直隶、河南的浅蓝区域,正是热力图上的低温带,“仓廪实而知数据,数据明而仓廪固——这不是朕的新政,是圣祖爷‘常平仓法’的本意。”

暮色漫进户部时,嘉庆帝的御辇已行至东华门。怀中的《仓廒数据图》复印件上,他用银针扎出密密麻麻的小点,标记着需要实地核验的仓廒位置。算珠声仿佛还在耳畔,那是数据房吏员在演练新制的“四季结算法”——这些枯燥的数字,终将化作百姓手中的粮袋,化作帝国稳定的基石。

“数据如粮,需春种夏耘秋收冬藏。”嘉庆帝望着车窗外的星空,忽然对随侍的英和道,“明日让翰林院编《仓廪数据歌》,用《三字经》体例,教孩童都知‘旧管新收,开除实在’——数据治理,要从娃娃的算珠开始。”

是夜,户部数据房的灯火通宵未灭。当值吏员在《仓储数据日志》记下:“上用《梦溪笔谈》分层之法,创四季结筹之制,仓廒数据始有脉络可循。”墨迹未干,窗外飘来细雪,恰如数据治理的漫漫长路,正一砖一瓦地铺向帝国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