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礼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熟悉的视觉模糊感席卷而来。
在幻觉出现在脑海前,夏礼礼耳边还能听到吴阿姨说了一句:“冯金艳,偷鸡摸狗的事我可不干!”
“你想要洗涤剂自己买去!”
冯金艳?
原来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叫冯金艳。
很快,幻觉画面涌入了夏礼礼的脑袋。
幻觉画面第一个场景是昏暗的洗衣房。
指针上的时钟指向晚上11:30。
冯金艳正在狭小的洗衣房里拆一份长方体的快递,快递盒子体积很大,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很重。
冯金艳用刀片将开地盒子划开,里面是一卷地毯。
地毯的气味似乎有点重,冯金艳拆开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我的天哪,这是多少年没洗了,味也太重了!”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地毯从快递盒子里弄出来。
地毯一铺开,冯金艳发现这是一块欧式地毯,繁复的暗红色花纹便蔓延开来——藤蔓般的卷草纹交织着褪色的金线,边缘还有一圈模糊的鸢尾花图案,十分有特色。
冯金艳上手摸了摸地毯,脸色疑惑:“这地毯材质看着蛮贵的嘞。居然送来我这种小地方洗。”
乍看并不陈旧,甚至质地仍算厚实,可表面却斑驳不堪:深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迹渗进织纹,黑乎乎的油垢在边缘结成硬壳,还有几道可疑的黏腻痕迹。
冯金艳皱着眉,骂骂咧咧:“这可难洗了,这么有钱要多管他要些清洗费!”
幻觉第二幕。
冯金艳戴着手套,穿着套鞋,在自家后院刷地毯,只是她越刷脸色越不对劲,鼻尖嗅动着皱了眉,而水龙头冲刷着地毯,随着强力去污剂,地毯里流出一滩一滩褐色的污渍。
幻觉下一幕,是洗衣店前台。
依旧是晚上,一个带着宽檐礼帽和口罩的女人来取地毯。
然而冯金艳却一脸市侩地伸出三根手指头,和她说,“清洗费30万。”
幻觉最后一幕,是一口水井里的画面。
井水幽绿,浮着一层油膜。
冯金艳的尸体悬浮其中,惨白的脸贴着水面,瞳孔扩散,仿佛仍在凝视。
她的头发如水草般散开,随暗流缓缓扭动。
!!!
夏礼礼被这一幕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差点惊叫出声!
“礼礼姐姐,我拿了一双新的筷子给你~”
小海葵稚嫩的声音在夏礼礼耳边响起,将她从恐惧之中拉了回来。
夏礼礼视线恢复清明,双手颤抖的接过小海葵递来的筷子:“谢谢。”
她四处张望,发现冯金艳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吴阿姨给骂走了。
夏礼礼连忙问吴阿姨:“吴阿姨,刚刚那个来找你要洗涤剂的女人是谁呀?”
“是我远房表妹,从小和我一块儿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