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季罂忽然睁开双眼愤恨地看着他，“你如果是重生的就知道你对我做的有多过分了。”

“我知道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会杀了我，对吧。”季罂没有回答但眼神告诉他就算她会死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宁渊平静的看向她：“我不仅是重生的，还是被操控的。”

季罂的眉头紧锁，她想起之前季槐给她写信说到沈云姩就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天道，

“很多事情明明不是我想做的，但是到了该做那件事的时候，就是会控制不住的要做这些，你可能不会明白，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要伤害你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想这样上位的，一开始我只是想要造福百姓，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宁国府成为世家之首。”宁渊的眼神躲闪，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季罂缓了口气：“不管是这一世也好还是上一世也罢，不管是你自愿也好被人操控也罢，欲灭我武安侯府的人是你吧？”

“是。”

“上一世将我说话听声音的资格都剥夺的是你吧？”

“是。”

“上一世羞辱我，这一世也想羞辱我的是你吗？”

“是。”宁渊的声音越来越小，

“宁世子我不明白，既然欲灭我武安侯府，羞辱我季罂的人都是你，你难道就想用一句被操控你也不想这么做就此了事，一笔勾销吗？”

“不是的，我···”

“宁渊，不论往后我们会不会有感情我都会告诫你一句：我绝对会杀了你，让你痛苦的死去，比我还要痛苦上百倍。”

宁渊从衣袖中抽出暗刀递给她，跪在她的身前：“杀了我吧，从被操控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痛苦，我的身体与思想正在被割裂，我们现在不死，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的需要，趁我现在还很清醒。”

季罂拿起那把刀，手指微微颤抖的擦过：“知道吗？如果我现在没有受伤，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但是我现在的情况还需要利用你，所以至少现在的你，还不能死。”

说着将刀丢给他，其实这段时间季罂就已经发现宁渊跟她印象中的他很不一样，如果没有这种事，他可能少年恰似红缨枪，满腔忠胆挺脊梁，可能少年意气人逢羡。她为他的命运感到可怜，但是他做的都是害她之事，所以她只是感到可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