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出皇宫时看到温竹青就在宫外等着,她微微歪头:“怎么?温将军来也是泼凉水的吗?”眼中带着些许嘲讽。
“西疆传信,与晋国约定,西疆这五年内不再招惹是非。季大小姐,这个消息有没有让你的心情变好一点?”温竹青微微上前,季槐看着他上前的步伐向后退去:“温将军,他们西疆一直都打不过我大晋,这算是什么好消息呢?”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晋国皇帝打算让鹫宜公主前往西疆,现在西疆做此承诺,想必鹫宜公主远嫁的事也会就此作罢。”季槐的眼神暗了暗:“多谢温将军,不过你们魏国今日所做的事儿,我定不会忘,别怪我到时候绝情。”
季槐接过温竹青领来的马,“温竹青,纵使我们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但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战场。”
说完便骑着马离去,温竹青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牙齿紧紧咬着,他几乎忍不住喉间哽咽般的震动,十指交迭在一起,骨节绞的泛白,明明这一切自己都做不了选择,但是结果伤得最深的也有他一个。
靖世是在两天后才知道季槐已经离开魏国,也刚知道季罂在出事了,季槐向陆殇璃求助,但被拒绝了。靖世准备离府时却被陆溪叫住:“阿靖,你想不想与我一起,与我一起将选择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靖世深深的看着她。在前往战场的路上,季罂时不时瞥几眼宁渊,宁渊哭笑不得:“既然这么害怕我害你,小姐为何还要与我一同上战场?”
“没有啊,本来就是给你下的药。”季罂回过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宁渊笑道:“据我观察所知季小姐对我可是了如指掌,您怎么会不知道我从来不喝离开过视线的水呢?”
季罂听闻此话倒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她重生到现在为止她从来就没有暴露过自己对他了如指掌的痕迹,如今他这么说要么是要诈她,要么就是宁渊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她握紧缰绳:“了如指掌?宁世子从何得知的?看来宁世子还天天观察我呢。”
说着将马调转慢慢靠近他,压低声音笑道:“宁世子该不会对我有意吧?”
宁渊轻咳一声:“胡说。”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耳朵还是渐红,季罂看到后先是一愣后又轻轻一笑,
她几日前收到阿姐的来信,交代了沈云姩的事,还有让宁渊爱上她,刚开始她觉得十分荒谬,宁渊是什么人?
是她恨之入骨的人,是她恨不得立马杀掉的人,让他喜欢上她,他配吗?
不过她转眼一想,此事关乎到自己性命,而且让宁渊爱上自己未必不是件坏事,就像她费尽心思让祁钰爱上自己一样,只会助自己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