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飘渺,湛蓝的天色渐深,仿佛泼上一笔浓墨色彩的鲸蓝色的墨。靖世和季槐坐在车中,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一条缝隙,沿途是一排排银杏,微风吹拂还有几片叶子掉落下来。
“靖世,你孤身一人找夭夭恐有危险啊。”季槐有些担忧的看向靖世,靖世只是沉默的抠着手中的帕子,要不是她被勒令不让前往,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去找夭夭,而且这几日那边的消息来的越来越少,真是让人担忧啊。
“大小姐,您知道的,二小姐的命可比我的更重要。”
“夭夭要是听到了就又该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夭夭心中的地位,再者说人命无分贵重,等这几日风头过了,我就去那边接应你,咱们要一起回去赶上今年的秋猎。”季槐伸出手,“答应我,一定让我平安见到你,不然夭夭又该怪我没照顾好你。”
“好。”靖世也伸出手跟她拉钩,她展出笑容。
马车驶过城门,季槐换了身伪装的衣服策马回去。
站在城楼上的阿伦廓尔显然没有看到,他勾起唇角:“好戏就要开始了。”说着他摇了摇腰间的铃铛。
陆丰正在查阅典籍,看看是否有解决的办法,就在这时他忽然开始头痛欲裂,下一秒便失去意志。
陆殇璃正在寝宫中处理公务,看着大臣们的请柬她十分头疼,朝中分了两派,一派是希望陆溪继监国之位,理由是这是魏国从开国之后一直保持的,还有就是陆溪虽没有回来多久,但还是有点治国的天赋在的。另一派呢则是希望陆丰继承,因为陆丰是大皇子且一直以来都治国有方。
如果陆溪没有被找回来那她很有可能将监国之位交予陆丰,但是既然陆溪回来了,那一切都还是要按照国法来行使的,那些老狐狸还拿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来压她一头,
“真是可笑,还以为朕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呢。”没错请柬陆丰继监国之位的大多数都为男性,她正准备写下诏书时门的吱呀声忽然响起,陆殇璃立马换了眼神,握紧藏在袖中的暗器,抬眸见是陆丰时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朕了,怎么了?”
陆丰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怎么了母后没事就不可以找您了吗?”陆殇璃走到他面前细细看了几眼:“阿丰你今儿个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奇怪?”陆丰摸了摸自己的脸:“哪里奇怪了?母后怕是多虑了。”
陆殇璃轻笑一声转身走到龙椅处坐下:“你对于监国之位有什么看法吗?”
“母后的诏令为大,儿臣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魏国好。”陆殇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写诏书的时候却被陆丰打断:“但是母后,您如果贸然写下让皇妹继承监国之位难服众口啊,儿臣建议再观察一段时间,寻得一件让大家都信服的事再写也不迟啊,要不然这样,您让皇妹带一批士兵进行训练,到时候大臣们一见皇妹训练有素,诏书的事不就好办了?”
“阿丰不会说再给你一批士兵,自己故意训练的没有阿溪好,这样更能突出对比吧?”陆殇璃一支手撑着脑袋笑着看向他,陆丰也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后脊发凉,尴尬的笑道:“怎,怎么会呢,母后还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