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后她开始恨,恨每个人,看着他们阿谀奉承的嘴脸都让她感到恶心,当年季雪烟的房间中叛国罪证也是她放的,简单的手段虽不致命,但也是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人的导火索,他不是深爱着季雪烟吗?他不是与一母同胞的弟弟关系要好吗?凭什么让她自己尝尽痛苦,她不如愿谁也别想好过。
宁国府此时的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能听到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安静到能听到屋内沙沙的翻书声。
宁渊坐在大堂之上,现在宁宇辰被捕,宁国府能指望的只有他了,他仔细的查阅着兵书上的文字,但这只是纸上谈兵罢了,他也没有实际去过战场,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低叹一声,不过能报效祖国委以此等重任也是他的荣幸,
下人来报:“世子,七皇子在府外。”宁渊的眼神暗了暗,怎么这个时候来找他?
他见到祁铭时就知道他肯定又坏事了,他恭敬上前:“殿下来此所为何事?”祁铭快步上前拉着他进府,到宁国府后他命下人都退下,祁铭才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本宫在郊外准备修建一处府邸,掳了很多无关轻重的壮年,就在今日好似被季槐发现了蹊跷,本宫令人给你传信却迟迟得不到消息,本宫就带人来了。”
宁渊的眼神中有种冰凉,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水凝视着他:“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此事?你可知此事若被捅到圣上面前了,不只是你,宁国府也会与你一同陪葬,姑姑这个精明脑袋怎么生出来你这个愚笨东西。”
祁铭恼羞成怒的冲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你胆敢这般说本宫,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如今能救你的和肯救你的只有我一个,你如果还是这般无礼,小心我弃你不管。”
祁铭这才缓缓放下手,语气终于好了些:“那宁世子,我该怎么办?”宁渊的手指紧缩成拳:“你去找长公主,看她会如何待你。”
祁铭虽不知为何但他知道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不会做出不利自己的事情。
“不管憎爱,我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宁国府的地位。”祁铭走之前宁渊是这样跟他说的,到他知道他也不是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