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钦烟拿来一卷画,祁云让她给季罂季槐展开,画上的女子身着红衣貂裘站在盛开的梅树下,那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墨黑的的长发用一束大红色绸带随意梳起,微风吹拂起那绸带。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季罂和季槐不由看呆了,祁云语调温柔的看着那幅画:“这就是你们的姑母季雪烟,大晋第一美人,季槐对吧?你与阿烟有两分相似,但性格却有七分相像。”过了好大一会儿季槐才回过神来微微一拜:“殿下,臣妾和阿妹能听听姑母的故事吗?”祁云的眼中划过几分悲凉:“有什么好讲的,不过是风光了半辈子却折在一个负心汉上。”说完便让钦烟把画收起。
季罂突然跪在地上:“殿下,虽说是陛下赐姑母白绫不错,但殿下,姑母定是遭人陷害才会被陛下所猜疑。”说完后季槐也跪下:“望殿下查明真相。”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语,他们抬眸看到祁云浑身颤抖的撑在桌子上:“你们以为这事情的真相是没有的吗?在阿烟离世后的第二个月珍妃在自己宫中自尽,真凶早已找到,可是阿烟受的伤害比她要多那么多倍,你以为本宫不想为阿烟报仇吗?”钦烟回来时看到这一模样赶紧上前帮长公主顺气,祁云摆手钦烟这才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季罂眼神坚定的看向祁云,祁云微微一愣,真是有几番自己当年的风采,她按了按太阳穴又重新坐回去:“二小姐想说什么就说。”
季罂狠狠磕在地上:“殿下,真凶还尚且在这个世上。”祁云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一顿,愣了一会儿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捞起:“你想说什么。”季罂刚刚磕的十分用力,门心上已经有些肿了起来,她定定的看着祁云:“殿下,还望帮姑母查明真相。”祁云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向殿内冷声道;“钦烟送客。”
走出殿后季槐轻轻碰了下季罂磕伤的地方:“回家给你冰敷。”说完后便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去,却看到祁钰和祁玥迎面而来,他们二人行礼:“季槐季罂见过四殿下鹫宜公主。”祁玥跟季槐使了一个眼色后季槐忙说:“公主臣妾有些话想对您说,不知现在可有时间?”祁玥笑着点点头和季槐离开,两人躲在一个极好的方位观察。
剩下的二人有些尴尬的左顾右盼,祁钰瞥了眼季罂后便发现她额头上的红肿,准备伸手却觉得不当,那只手握成拳背在身后,“二小姐的额头怎么了?”季罂这才看向祁钰,他眼中的担心都快要溢出来了,她微微低头:“出门不小心绊倒的,不碍事,倒是殿下和公主是来找长公主的?”祁钰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季罂笑道:“那殿下快去吧,小心耽误正事。”祁钰见状点头准备离去时听到一人声音。
“二小姐怎么在这儿?”不用转身看季罂的反应就知道来者是谁,季罂眼眸半阖杀意藏在眼底,她冷笑道:“宁世子怎么这么不讲规矩,见到四殿下还不行礼。”宁渊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行礼,这还真不能怪他,刚刚他一直在辨认眼前人的背影,真的没有看到祁钰在她的对面:“臣见过四殿下。”祁钰不屑回头只对季罂柔声道:“走吧不是要一同去找长公主吗?”季罂用嘲讽的眼神打量了下宁渊后收回那目光对他甜甜一笑,看着二人一同离去。宁渊袖中的手已然握成拳头,为什么会这样,有些事情怎么越来越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