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祁云缓缓抬眸,眼神中带着仇恨带着烦躁,转头时将情绪压在眼底换上恭敬的神色连忙起身:“臣妾拜见皇兄。”文帝点点头:“这是在制什么香?朕很是喜欢。”
祁云将香拿起缓步走到文帝面前:“回皇兄的话,此香有安神助眠之效,若皇兄喜欢,一会儿让婢女送一些到您殿里。”文帝柔声说好,环顾四周:“朕怎么没见钦烟呢?这婢女不都跟了你有二十余年了?”祁云听到此话神色一顿,缓缓道:“前几日不幸遇害。”
文帝眉头皱了皱等着她的下文,祁云将信从一个匣子中拿出:“前几日臣妾见宁世子和皇嫂走的有些密切,想着让钦烟去调查调查,于是在宁国府取出此信。”说着还在观察着文帝的神色,果不其然文帝的脸色很是难看,信的一角甚至被折起。
祁云垂眸嘴角轻微勾起,如羽毛般的睫羽掩盖着她眼底的得逞之喜,良久文帝才缓缓道:“朕深感疲惫,先回宫了。”话语中的确带着疲惫更带着一丝愤怒,祁云送他出殿。“陛下您怎么···?”孙南涧见文帝出来时很是气愤于是上前忙问,“派江淮景调查先后之案。”
“孙公公多谢了,这是本宫物色的几位宫女,与公公做对食再合适不过了。”此时此刻长公主坐在殿中主椅上漫不经心的喝茶,孙南涧微微一拜:“多谢长公主了,长公主有这份心奴才实在感激不尽。”
祁云站起身来:“陛下怎么说?”慢慢走向孙南涧,孙南涧是文帝身边的老奴才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缓缓对上祁云的目光:“陛下已派人去查此事了。”祁云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轻嗤亦带着轻蔑:“孙公公不怕查到什么不利于公公的事?”
孙南涧的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良久笑道:“长公主说笑了,先后的事与奴才没有半点关系,您说是吧?”祁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派人送客。
铃铛声不断响起,引得殿中人烦心,“韵儿,把屋外的风铃拿下来,今日的风着实有些大。”婢女将风铃拿下后随口道:“公主,不知为何最近这外头频繁出现酒庄被灭的事件。”
一只纤细的手正拿着笔杆,听闻后将笔放下:“父皇有说什么吗?亦或者这宫中可有什么传闻?”步韵将风铃放进匣子后点点头:“听闻那些酒庄是武安侯府的,而且好似还是武安侯府私下的暗桩,有些妃子在私下讨论说陛下要对付季家了。”祁玥看着盒子中的风铃,这么快吗?这么快就开始夺嫡之争了吗?
不过啊,她绝对不会让杀母之仇的罪人成功,而且杀害她母后的人可并不止宁国府那么简单,想到这儿眼神突然变得狠冽,在密阁中找出一样东西交予步韵:“老地方,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步韵接过后也慎重的点点头换上夜行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