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内,日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斑驳光影。随着最后一位客人离去,刘贵勋和邓花花将门板合上,“吱呀” 声在寂静的堂内回荡,仿佛一道分隔现实与隐秘的闸门落下。
江婉柔坐在后堂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下,双腿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小桃站在她身后,眼神闪烁,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
苗春田身着一袭灰布长衫,指尖搭在江婉柔腕间的寸许肌肤上,眉头越皱越紧。
屋内空气仿佛凝固,唯有药柜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江婉柔身上淡雅的熏香,令人窒息。
良久,苗春田收回手,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直视江婉柔,语气平静却似重锤般砸下:“王夫人,实不相瞒,你并没有怀孕。”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江婉柔脑中 “嗡” 地一声。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那些日夜期盼、精心调养的日子,原来全是泡影。“不…… 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苗春田轻叹一声,目光中似有怜悯,又似藏着算计:“你的情况其实我非常清楚,因为张鹤龄大夫是我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研究病症。实不相瞒,你的丈夫,因为身体原因,一辈子也不能让人生育。”
“什么?” 江婉柔猛地抬头,杏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身体剧烈摇晃着,若不是小桃眼疾手快扶住她,险些从椅子上跌落。她嘴唇颤抖着,半晌才挤出一句:“那张大夫为什么说我有喜?”
“这其中缘由,夫人无需知晓。” 苗春田轻敲桌面,“不过,夫人,你的情况其实有办法解决,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江婉柔急切地抓住苗春田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苗春田摇摇头:“不是单纯钱的问题,而是需要有你很大的决心。”
“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 江婉柔声音带着哭腔,这些日子的焦虑、恐惧与绝望,在这一刻化作孤注一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