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州的喊声下,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背着一把大刀。
齐州和齐夫人看到赵桢双眼迸发出光芒。
齐夫人指着陌渡四人,喊道,“快杀了他们,敢伤我儿,将他们都杀了!”
齐松看到赵桢,像是了然了一切
此时才懂方才陌渡眼中的狠决
赵桢没有动,而是看向青玄,青玄早已经将护卫制服,提着剑也正看着他。
“你快点动手啊!愣着做什么!”齐夫人激动的喊道。
齐州被陶习压在地上,陌渡手中的匕首还滴着血,在齐州惊恐的表情中再次刺进了他的胸口。
“不……”齐夫人心痛的惨叫,她被薛谷挡着,无法过去,只得狠狠的捶打着齐松。
“你叫他住手,叫那个逆子住手啊,他竟然这么对州儿,”
齐松惊骇的看着陌渡,陌生的不像是两年前的人,这个残忍的人好像不是他儿子,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
“陌儿!”齐松红着眼眶,心痛的大喊,“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陌渡抬头看着齐松,一字一句道:“父亲,当初我也如同你这般,不相信齐州会那么狠心的对我动手的。”
陌渡低头看着痛苦,呕血的齐州,眼神狠厉,他拿着匕首在齐州胸口搅动了几下,“那痛几乎让我窒息啊!”
“州儿,”齐夫人奋力的拍打着薛谷,齐松也和齐夫人协力闯开了薛谷的禁锢。
齐夫人推开陶习,陶习顺带着将陌渡护在身后,齐夫人慌张的蹲在地上,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齐州胸口插着匕首,口中流着血,后背被血浸湿。
她哭着喊着不知道如何下手,“大夫啊,赶紧去找大夫救救我州儿啊!”
那边赵桢和青玄已经交手了几十个来回了。
齐松不去看地上脸色惨白的齐州,而是心疼的看着齐陌,他颤颤巍巍的上前,想将陌渡拥在怀里。
陶习却防备的看着他,陌渡从陶习身后走出,脸色平静的看着齐松。
“要为他报仇吗?”
“陌儿!”齐松泪流满面,将陌渡紧紧的抱在怀中,“我对不起你。让你遭受了这么多罪,我该死啊!”
陌渡怔愣,浑身僵硬。
齐松想起陌渡身上有伤又放开了他,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庞,自责的道:“孩子啊,为父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娘。”
齐松痛苦与悔恨在心中疯狂的滋生,“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不会阻拦的,齐州,罪有应得!”
陌渡惊诧,“你不阻拦?”
齐松摇摇头,看着惊慌失措的齐夫人,地上几乎没了半条命的小儿子,他心中闪过杀意。
齐松与亡妻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与如今的齐夫人恩爱也是当初看在他对妻齐陌真心疼爱的份上,对她真心相待,谁知道,他的儿子竟然遭受了这么多他从未知道的苦难。
这个女人该死!
那边传来重重的落地声,赵桢倒在地上呕血,青玄长身玉立的站着。
齐夫人看到齐松的眼神,崩溃的大哭,无助的抱着齐州。
陌渡闭了闭眼睛,转身往门口走去。
“陌儿,你要去哪里!”齐松紧张的上前想要留下陌渡。
陌渡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轻声道:“我要回我主子那里了,以后我叫陌渡,只叫陌渡!”
说完,他缓步离开,陶习,薛谷,青玄,三人跟在他的身后,背后是齐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陌渡本来想废了齐州的手脚,可在齐松抱着他的那一刻,他放下了,他要跟着主子,齐家,就给父亲留个希望吧!
小院中,青玄几人刚离开,南宫府的人就上门了
这次来的是南宫清宴,和南宫卿俞,两人来着一车的礼物。
李星河领着两人来到凉亭中,南宫清宴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而来,抬眼就看到一个一身紫衣的少女,正端坐在凉亭中喝茶。
少女看向他们,南宫清宴,南宫卿俞两人不禁的放大瞳孔,那是怎么的一个美人儿,肤若凝脂,远山似的黛眉,沉静如井的眸子,挺拔小巧的鼻子,唇上泛着桃红,好一个人间绝色啊!
南宫清宴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世上还有比韦然更绝色的女子!
南青清宴还想多看两眼,就听见身旁的南宫卿俞客气有礼的道:“这位就是重姑娘了,南宫卿俞随大哥前来给姑娘赔礼!”
南宫清宴这下愣住了,心一下虚了起来,那夜那姑娘狠狠给他的一脚,他到现在腹部还痛着呢!
想着自己的箭射中了她,歉意涌上心头,南宫清宴朝着重暖抱拳行了个江湖礼,“那日,是我的不对,那请姑娘原谅!”
“两位公子先请坐!”重暖倒了两杯茶,示意两人坐下。
南宫清宴拘谨的坐着,倒是南宫卿俞显得随性些,扬着他觉得最温柔的笑意,“也不知姑娘喜欢什么,就都备了一些,我们也是真诚来致歉的,也是来道谢的,若不是姑娘的仗义相助,南宫府可能会面临着毁灭性的灾难!”
重暖客气道,“南宫二公子这话说得夸张了,我相信就算没有我的出手,南宫府也会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的,南宫家能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位,可见,智慧,实力,都是并存的,我也是与蔷薇阁的人有仇,这才忍不住出手而已,其实也没算帮了什么忙。”
说着,重暖幽幽看向别处,道:“毕竟,韦然跑了,唉……”
重暖的一声叹息,让南宫清宴红着脸,低下头,想起那日的情形,没脸再说些什么了。
南宫卿俞看着大哥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
南宫卿俞正了脸色,“蔷薇阁敢把算盘打到我南宫府头上,也是把我们当敌人了”
重暖眼神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南宫清宴,“蔷薇阁的目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了!敢把算盘打到南宫家上?”
南宫清宴既羞愧又觉得丢脸,想起与韦然的种种,之前的爱意慢慢转为愤恨。
南宫卿俞当然知道韦然想要什么,他笑了笑,道:“重姑娘来江南是游玩?”
重暖悠然的点点头,“嗯,听说江南风景秀丽,男俊女美,特意来瞧瞧”
“那等姑娘痊愈,我带姑娘去好好游玩江南的着名景地,”南宫卿俞温和的献殷勤。
南宫清宴的头总是半低着,直到离开了小院,上了马车,南宫卿俞不想挑破南宫清宴的心事,他问道:“大哥,西岐的蔷薇阁怎么会跑到我东临的地方上挑衅南宫家,觊觎我们的箭谱!”
南宫清宴深邃的眼眸闪过狠厉,这时智商回笼,道:“我们南宫家在江南屹立这么多年不知道被多少人觊觎,不知多少盗贼死在南宫的高墙之下,蔷薇阁这次没有成功不知道下次还会使什么阴谋诡计!”
“去天机阁,查查蔷薇阁到底在密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