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实在算不得好。
梧国与安国暗流涌动,局势动荡,从外到内…
下面的人来报说宁远舟好像死了。
赵季才不信,于是派人探查…
…
赵季想得确实没错。
大战后,宁远舟确实活了下来,背后被人刺上一箭,大抵,是梧国的内鬼所做。
战败了,大梧皇帝被俘,活着的人也寥寥无几,宁远舟背着一口大锅,身上还插着一支箭一路从战场回了京…
城郊处有一小院,周围人烟稀少,可院落别致,更是内有洞天,那是苏夏的院子。
门外的马正悠闲的吃着草,忽见宁远舟如此“别致”的造型归来,口长得很大,草顺着掉了下来,而后,马,退了两步…
宁远舟顺手揉了揉马头,随后踏进院门,一阵酥香直冲鼻腔,不觉深吸了口气。
小院西角隐隐还有些绿色,青石案上排开七八样已经有些泛黄的藓。
苏夏一袭蓝衣挽着杏子红的衣袖,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臂,正将新揉好的酥料放入瓦盘中。
檐下挂着的错金铃,叫穿堂风逗得轻晃,灶间烟气氤氲,映得她眉目如画里一般,细润的指尖掠过青瓷小碟,撮一捻芝麻,转腕时银镯碰着松木砧板,\"铮\"地一声清响。
宁远舟方才闻得的一阵甜香,便是鎏金猊炉里烤着的一口酥。
苏夏俯下身偏头去瞧火候,灶下烧的松柴\"噼啪\"爆出个火星子,正跳在她石榴裙角的并蒂莲纹上。她抬手隔着帕子将刚烤出炉的酥取出,抬眼时与门口的宁远舟一个对视,一开口却有些委屈…
“我等你好久…”
“把我的锅还我!”
宁远舟本瞧着她有些入了迷,现下倒是回过神来,连忙将背了一路的锅子放回灶台之上。
身上的箭还未取出,箭尾的羽刮到了侧身端盘的苏夏头上的发丝,一下子多了些存在感,苏夏没有看到,下意识抬手将其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