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爷把郝殿军重新按回床上,然后又指了指着身后的杨晓风。
“三哥!”
没等杨晓风有所动作,郝参军就直接扑进郝殿军怀里大哭了起来。
“都快要当兵的人了,怎么还哭得跟孩子似的。长这么大,也没见你这么哭过呀?”
郝殿军轻抚着郝参军的脑袋,用宠溺的语气不住的安慰道。
“杨晓风,你给我过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郝六小姐还得再哭一会儿的时候,她却猛然止住了悲声。眼泪都顾不上擦,从郝殿军的怀里站起来,就吼了杨晓风一嗓子。
“啊?”
杨晓风也是懵逼了。就算是要感谢自己,也犯不上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啊?
“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三哥至于受这么大罪吗?你……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担心吗?”
说话的同时,郝参军的眼泪就又下来了。
“六……六姐,即便……算了,都怪我,那天我要是让建龙师兄他们帮你把车开回去,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其实杨晓风本想说,即便是你不带着三哥去上岛找我,那个降术师刺杀三哥也是早晚的事。
可转念又一想,跟女人,特别是跟自己的这位六姐,讲道理简直就等同于对驴弹琴。
因为如果对牛弹琴,牛也只是听不懂而已。而对驴弹琴,驴不但会对你叫上两嗓子,甚至还有可能给你两蹄子。所以杨晓风也就只能顺着她说了。
“你……你混蛋!”
听杨晓风这么一说,郝参军气更大了。
“对,我混蛋,我混蛋的平方,行了吧?”
杨晓风可是深知自己这位六姐的脾气,于是赶忙赔了个笑脸。
“你就不会哄哄我吗?”
伸手难打笑脸人,郝参军也是无语了。
“嗯——六姐,你不是喜欢听评书吗?下午我就带你去茶馆儿,给你好好儿的票上一段儿。”
论贫嘴,杨晓风是没的说。但要说是哄女孩子,杨晓风是真想不出词儿来。
“行,但你得给我说一段儿我没听过的,否则的话,后果自己想。”
“小六儿,说得这么热闹,也不说给三哥介绍介绍。”
就在郝参军已经开始跑偏的时候,郝殿军及时出言,又把话及时拉回了正题。
“三哥,他就是杨晓风。就是忽悠我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叫拖车的那个。你别看他人二不啦唧的,功夫却挺不错的。拿个墩布就把一个练剑道的倭国交换生给杵趴下了。昨天夜里还挤兑死了一个忍者。诶对了,你在台上耍墩布的时候到底用的是哪路枪法呀?”
闻听此言,郝参军冲着三哥就是一通眉飞色舞的介绍。完全不见了刚才还要兴师问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