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
小郎不知发了什么疯,气冲冲地跑去后花园找大姑娘去了,中途还打了个下人!”
苏若清正在用午膳,听到下人传来的话,吓得打翻了手里的汤碗,二话不说就往后花园跑去。
杨嬷嬷也急了,“快召集人手,去阻止小郎!”
一群人慌慌张张来到后花园,果然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
苏若清又惊又怕,夺过杨嬷嬷手里的戒尺,就冲了进去!
“叶天赐,你给我住手!”
她话说完,复才看清院内情形,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苏照棠好生生地站着原地,手里握着一根长棍,除了发髻稍乱,并无任何不妥。
反观叶天赐,却是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惨声哼哼。
杨嬷嬷带着下人们过来看到,亦是傻了眼:
“大姑娘,您这……”
苏照棠神色如常,扔了长棍揉了揉手腕,走到苏若清面前,低头行礼:
“母亲恕罪,小侯爷过来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女儿只能反击。”
苏若清紧张地检查一遍女儿,“没受伤吧?”
苏照棠微怔,旋即嘴角缓缓牵出一抹浅笑:
“母亲放心,孩儿闪躲及时,并未受伤。”
苏若清却是心疼地握住女儿的手:“还说没受伤,这手心都红了!”
躺在地上的叶天赐听到母亲这句话,气得几欲吐血。
“母亲,你未免偏心太过!
你只顾着关心苏照棠,没看到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吗?”
苏若清听到这话,视线才从女儿身上移开,落到地上的儿子脸上,差点没憋住笑。
棠儿这是尽往弟弟脸上招呼了,打得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好笑之余,苏若清更多的是气愤与后怕。
她将苏照棠拉到身后,冷下脸:
“娘眼睛还不瞎。
你姐姐在后花园一个人好好的,没招你没惹你。你无缘无故过来找她麻烦,还想打她?
若不是你姐姐会点功夫,岂不是要被欺负狠了?
别说你姐姐只是给你打了一身皮肉伤,便是敲断你的腿,娘都得说一声好!”
叶天赐听得瞪大肿眼。
“什么叫无缘无故?分明是她想霸占可晴姐姐的澜晴院,我才过来教训她!”
“澜晴院?”
苏若清顿时皱起眉头。
“你姐姐在宝棠院住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占别人院子了?”
“不可能!”
叶天赐被母亲一口一个“你姐姐”恶心得够呛。
他恶狠狠地看向苏照棠:“你有种就自己坦白,我可都听下人说了。”
苏照棠面上现出一丝讽笑:
“小侯爷性子还真是单纯。下人说了,你便信了?
叶可晴的东西,我便是看到都觉得污了眼,又岂会去碰?”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姐姐!”
叶天赐气得大吼一声,一骨碌爬起来,又痛得直吸冷气,扶着石桌坐下。
他抬头,一脸愤恨地看着苏若清:
“母亲,你偏心如此,我要父亲过来,替我做主!”
苏若清失望地摇头。
她这儿子,简直不可理喻。
她偏头吩咐杨嬷嬷:“叫侯爷过来。”
侯爷向来喜欢和稀泥。
但这次事件的对错,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