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比较含蓄一点:“看来是周老爷子一死,他就想在咱们身上赚笔大的,揣进自己腰包里。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陆总暴躁吼道:“咱们这些长辈入葬那天可是请大师做过法的,他就这样给咱们挖出来,岂不是会影响子孙后代的气运!会倒霉下去的!”
黄太太疑惑分析道:“难怪我们几家的孩子都会同时进看守所,原来是那个可恶的馆长把我们几家的祖坟挖了,在搞鬼!在影响我们的气运!”
“那个臭姓林的,他以为他儿子给周家大公子当助理,他老婆在周家当管家,他在墓园当馆长,就一家子傍上豪门家族了不起了吗??”
陆总继续气愤说道:
“这笔账,老子一定要找他算的明明白白!”
姓林?
那一家和那个野丫头都姓林?
黄栀妈妈皱着眉头,突然回忆起:
“噢!我想起来了!”
“我女儿之前跟我提过,就是欺负我们女儿,还倒打一耙玩消失的那个野丫头,好像也姓林!”
陈总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个姓林的野丫头肯定是林馆长的亲生父亲!”
“这是父女俩合伙报复咱们呢!”
陆总狠狠摔碎茶碗:“太过分了!那个臭丫头欺负我们女儿!那个林老头欺负我们祖宗!”
“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对!绝对不能忍!”
“那个死丫头不是被找回来了吗??周家向来乐善好施,顾全局面,肯定为家里管家把那个死丫头接回周家了!”
“咱们这就去周家找他们林家算账!!”
“绝对不能放过那个死丫头,都是她陷害我们的孩子蹲了看守所,反倒还向周家卖惨,博取周家的同情!!真的过分!太过分了!”
“走!咱们这就抱着骨灰盒去周家算账!”
“慢!”
黄老爷子是这四个家族中最年长,也最有威望的那一个,他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道:
“林馆长的父亲、曾祖父和曾曾祖父都是在为周家世代服务。”
“我们就这么贸然闯入周家,又把周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再说了,毕竟墓园是周家为我们免费提供的。为周家服务几代的后辈想赚一笔,也合情合理。”
“但,这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所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就在大家陷入思考当中时,黄老董事长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秘书去到一边接听:“好,好,好的!”
接完电话的助理偷偷在黄老董事长耳边说:
“黄董,周董应该是确定要和我们续约,他的秘书让您立刻过去一趟。”
一听这话,黄老董事长眉头稍稍舒展,心里庆幸道:
没想到还能和周氏继续合作!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紧接着,陈总,陆总,李总,都陆陆续续接到周振安秘书的邀约电话。
“你们这是…都接到周董的秘书电话了?”
黄老董事长一问,其余三个董事长纷纷点头。
黄老董事长当即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既如此,那咱们就去周家告状!!”
四大家族浩浩荡荡,抱着骨灰盒上车,去往周家。
-
二楼卧房。
周时砚将怀里的小可怜哄睡着了,才轻轻地,轻轻地,一点一点挪动身体,下床,光着脚慢慢走出房间。
等走出门后,他确定床上的那一小团是睡熟了,才放心的关上门,快步下楼,去车里拿手机。
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他立刻打出一通电话问道:
“交代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助理回复:“您交代的事周董已经办了。那几位老总正在麻溜滚来周家的路上了。”
“另外,老夫人还把那几家的祖坟挖了。”
周时砚:“……?”
姜果然老的辣。
他怎么就没想到踏平他们的祖坟!
“这还不够。”
周时砚依旧眉头紧锁道:
“我要让他们尝尝失去的滋味。”
“周总,您想怎么做?”助理迫不及待也想替小夫人出口恶气。
周时砚捻了捻冷白的手指,薄唇轻启:
“子不教父之过。”
“让他们破产,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也尝尝最亲最爱的人,被人欺负凌辱的滋味。”
“被人欺负?周总的意思是……”
周时砚缓缓低沉道:“恶女自该恶女磨。”
助理秒懂:“噢!懂了周总,女子监狱六大女恶霸最近在看守所挺闹腾,是该让她们活动活动筋骨,去给那几位千金当狱友了。”
那六个女恶霸疯起来能把人的手指头咬断,够她们受得了。
周时砚:“你还不算太笨。”
助理嘿嘿一笑:“都是老大您教的好,那我现在立刻就去办!”
恶人自有恶人磨,也让她们尝尝被折磨,被侮辱的无助感。
周时砚刚回到前厅,门外佣人就进来汇报:
“老夫人,周董,小周总,门外有好几个集团的老总说要进来面见您,是让进?还是……”
周老夫人神情严肃,率先打断佣人的话,气势十足开口道:
“周家大门是给人进来的,不是畜牲!”
“让他们从狗洞旁边的那扇小门滚进来!”
来传话的佣人:“是,老夫人。”
周振安也紧随着吩咐:“管家,你去,告诉他们,周家今日有忌讳,秃头的必须光脚进门。”
管家:“……?哦…好好。”
“等等。”
管家正要出门,周时砚突然又叫住道:
“路上撒点易痒散,免得鹅卵石打滑。”
管家满口答应:“好好好!”
整人这活,管家熟。
周家心照不宣的佣人们也熟。
那群坏蛋来了,给小夫人报仇的机会也来了!
周家所有佣人团结一致,拧成一股麻绳,势必要借此机会轮番上阵,给小夫人狠狠地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