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
李若雪如遭雷击,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是高考状元???”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肯定是她欺骗了周教授,妄图获得资助,所以才会如此不择手段!
周时砚皱眉:“她不是,难道你是?”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时砚表情不耐烦:“既然不是,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衣服拎回宿舍洗干净,检讨必须要认识深刻,明白?”
李若雪和王雨熙垂着脑袋:“明……明白。”
“还有,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欺负同学,就别怪我向校领导反映没通知你们。”
周时砚之所以能舍下宝贵的时间来任职,全是为了照顾自家的小孕妻。.
现在有人欺负他的小孕妻,他绝不允许。
“知道了周教授,我们再也不敢了。”
看着两人像战败的小公鸡拎着编织袋灰溜溜逃了,林娅娅憋闷的胸口终于舒坦了许多。
“小林同学,回教室上课。”
“哦。”
林娅娅乖乖转身走出办公室。
一出门,蔡欢喜就一脸崇拜地拉起她的手:
“厉害啊娅娅!没想到你竟然就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你这也太低调了吧?要是我是高考状元,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林娅娅无奈笑了笑:“其实我一点都不厉害。算下来,我都是高考场上的四朝元老了,再考不好,都没脸见人了。”
“那也很厉害!”蔡欢喜说:“高考状元可是你凭实力拿下的,又不是论考试次数来分高低,对吧?”
林娅娅点了点头,笑:“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对了娅娅——”
蔡欢喜又好奇地问:“我看周教授刚才好像很向着你说话,你们是认识吗?”
这话一问,林娅娅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揉了揉鼻子,装傻:“有……有吗?”
蔡欢喜使劲点头:
“有啊,我感觉你们像认识,而且关系还有点近,不然周教授怎么可能把公寓让给你住呢?”
“所以你们……”蔡欢喜好奇得很。
林娅娅眨了眨眼,只能扯谎说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啦。”
“也许是周教授看我可怜,又是乡下来的,高考成绩也不错,就纯属惜才,所以才对我比较照顾吧。”
林娅娅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有这么想过。
大叔放弃苏老师那么优秀的相亲对象,选择和她这个一点都不般配的人结婚,应该只是出于一份责任,想对肚里的宝宝负责吧。
毕竟四个宝宝是他的亲生孩子,周家既舍不得打掉,也舍不得流落在外过穷苦日子。
大叔娶她,只是迫于无奈。
林娅娅越想越郁闷。
可能等宝宝出生后,她和大叔也就要离婚了。
所以,这段婚姻不公布也好。
蔡欢喜将信将疑:“噢……真是这样啊。”
-
下午课结束。
林娅娅还没走出教室,就接到周时砚的电话:
“大叔。”
“下课了吧,我在教学楼东侧门等你,记得下楼的楼梯要慢点。”
林娅娅将手机拿到另一侧耳边听,怕被蔡欢喜听出里面的声音:
“大叔你不用等我了,我已经约好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就不麻烦了。”
“今晚谢女士亲自下厨,非要让我带你回家吃。”
周时砚考虑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已经约人了,那我就让谢女士改天——”
“啊?”她很意外的打断:“是周妈妈要做晚饭吗?那我回家吃吧。”
周夫人都亲自下厨给她做饭了,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
“好。”周时砚温声问:“需要我上楼接你么?”
“不用不用!我很快就下来。”
“小心台阶。”
“嗯,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遗憾的和蔡欢喜说:“抱歉啊欢喜,我——”
“你叔叔叫你回家吃饭吧?”蔡欢喜听到她的讲话,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啦,你回家吧,我们有的是时间改天再约。”
“好。”
道完别,她拎起帆布包就飞快跑出教室。
上了车。
林娅娅屁股都还没坐稳,周时砚就抽出湿纸巾给她擦脸:
“看你跑得满头大汗,我不是让你慢点走,不急。”
“跟只小花猫似的。”
他变得唠唠叨叨。
林娅娅有些不好意思,脸蛋泛红,小声嘟囔着:“我,我怕你等着急……”
她伸手想拿过纸巾自己擦。
却被周时砚伸来的左手握住,然后重新抽取了一张湿纸巾,给她轻轻擦着手:
“我不着急,下次不许再跑了知道吗?”
林娅娅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
真乖。
周时砚嘴角微微扬起。
然后突然想起,又关切地问:
“苏老师的课没再为难你吧?”
大叔的手很好看,冷白的肤色上面没有一点瑕疵,指骨根根分明修长。
小手被那只大手握起那刻,像触电,全身酥酥麻麻的痒。
她心脏怦怦乱跳,回答的有点走神:“没……”
听出她的异样,周时砚抬眸:“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娅娅连忙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热。”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周时砚的眼睛。
周时砚又让司机把车里冷气调低:“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她点点头:“好点了。”
直到那只大手松开,林娅娅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
大叔的手好温柔,好想拿起来再脸上贴贴。
但她胆儿小,不敢。
-
车子朝着热闹的商业街驶去,与郊区的周家庄园方向相反。
林娅娅本来有点困意来袭,但听到司机的导航播报,她又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来,朝车窗外望去。
察觉不对,她回头问旁边座椅上的周时砚:
“大叔,我们这是去哪啊?”
周时砚暂停工作,把笔记本电脑关上放一边:
“带你去买衣服。买你想要的东西。”
林娅娅很自然就把下午学校那件事联系起来:
“不用大叔破费了。”
“我那些衣服虽然是旧了点,款式也难看老土了点,买的也很廉价,但每件衣服都是我自己挣钱买来的,也都还能穿,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买衣服。”
她说出这番话,周时砚也听出了她的意思:
“小林同学是不是想多了?”
他温声解释说:“我没有要让你穿新衣服去攀比的意思,也没有嫌弃你穿得老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