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荡漾琉璃色,美人如玉削成莲。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铛乱点野酡酥。
翠眉双蹙望征人,沙岸迢迢四百里。梦里不知身是客,胡风吹我白衣飘。”
西域男人蹦哒几下都够不着诗,赶紧换个位置再蹦哒几下,还是够不着,急得在桌子边绕来绕去。
等诗念完,抢到题材的人随即把题材念出来:“西域的美女。”
念完就嘲笑西域男人,“哈哈,老西想家里的婆娘了,哈哈哈……。”
“哈哈哈……”
其他人跟着一起笑。
可是笑过后,懂诗词的人无不觉得这首诗做得非常精彩。
都在暗暗惋惜要是自己买了这首诗,那肯定一炮而红。
他们更恨自己没能力作出这么优秀的诗词。
等躁动的场面逐渐安定下来后,陈隆对西域男人说道:
“客官,这首诗已经曝光,你再出个题材,小人再作一首赠送与你。”
“太野蛮了,我觉得【风雅街】应该改名叫【野蛮街】才对,这里的人太野蛮了。”
西域男人骂骂咧咧再写出一个新的题材,陈隆还是十步之内想好,然后写出来交给他。
这次他变聪明了,看完诗后小心翼翼折叠好,然后塞进胸口再用力拍几下。
挤出人群时一只手紧紧按住诗,眼睛左右转,时刻提防有人忽然出手偷诗。
西域男人刚离开,一直挤在最前排的一个白面书生弯下腰,从桌子底下钻进圈子里。
边掏银子边走向陈隆,“啪”的一声,把一锭五十两的大银锭拍到桌子上。
陈隆皱着眉头疑惑:这书生不是我叫的托呀?
也不可能是张氏兄弟叫的,因为我已经跟他们说过安排足够的拖了。
我一直觉得这书生很脸熟,以前肯定有过交集,但就是想不起来。
到底是谁啊?谁……
白面书生见陈隆有些眼神迷离,就用手在他面前晃晃,随后轻蔑说道:
“喂、喂,骗子,敢不敢赌六步成诗?我赌五十两银子,一赔一就行。”
这一声“骗子”让陈隆感觉来者不善,不敢和他玩,于是就推脱:
“不好意思!今天小人是卖诗,不是赌诗。”
“我就是要和你赌诗,不赌我就揭露你的把戏。”
陈隆心中一惊,虽然他自信自己很有才华。
但是找托儿的事一旦被揭露,别人肯定不会再相信他,那以后还怎么坑蒙拐骗挣钱?
不过他觉得有可能白面书生只是诈他,并没有掌握他找托的证据。
就试探着问:“小人不知道这位公子说的把戏是什么,能不能给点……”
“我昨天闲来无事去码头转转,正好看到……”
“赌赌赌,六步就六步。”
陈隆昨天确实是到码头找的托。
白面书生得寸进尺:“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赌五步成诗,而且加五十两。”
“啪。”
这次把一张五十两银票拍到桌子上。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
“这是谁家公子哥,看着很陌生呀?”
“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绝非寻常人家的公子哥。”
“看着文质彬彬,出手却够狠,把【诗爷】都逼到五步成诗了。”
“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从哪家书院翘堂出来玩的。一个书生身上带这么多钱,不怕危险吗?”
“莫非是出来找姑娘的?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