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亲王精瘦干练的脸阴沉得可怕,吹胡子瞪眼还不算,还吹起头发。
“畜牲!你反了天不成?竟然对大哥大嫂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
不但不知悔改跪下来求本王饶命,还胆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本王说话。”
陈隆嗤之以鼻,冷笑道:
“呵,呵呵,好威风的王爷,在圣上面前有没有这么威风啊?有没有一口一个【本王】啊?”
“畜牲玩意!看本王今天不打死你。”
怀亲王气得浑身颤抖,脸上阴森恐怖,眼神流露出狠毒。
他猛拍桌子欺身来到陈隆面前,扬起铺天盖地般的手掌就要往陈隆脸上招呼。
陈隆眼疾手快,伸出右手抓住怀亲王挥过来的手,身体前倾几乎脸贴脸盯住他。
怀亲王从陈隆眼中看到冷漠、不屑、鄙夷……
这一刻他心头一颤:这是我儿子?
我七个儿子从没有哪个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特别是陈隆这个不成器的玩意。
他平时在我面前都是唯唯诺诺,偶尔抬起头看我,眼中都是充满恐惧、哀求、渴望……
难不成他一直在装?在隐忍?他的心机这么深沉吗?
……
这时走进堂厅的陈盛以为陈隆要打怀亲王,立即大声呵斥:“三弟住手,他是你父王。”
陈隆冷哼:“哼!父王,好亲切的称呼。可惜陈再道只是你们的父王,不是我和婷婷的父王。”
陈隆松开怀亲王的手,转而抚摸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陈兴婷脑袋。
陈兴婷坚信陈隆武功高强能打败任何人,不惧怕任何人。
但看到怀亲王那威严的样子,她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陈隆背后谁都不敢看。
怀亲王已经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深刻的阴影:
要不是他的纵容、默许,甚至鼓励,吴青玉哪敢心情不好就指使下人虐待她。
……
“王爷,你可要为我们三人做主啊。”
“父王,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满脸、满身是血的吴青玉和吴美梦哭爹喊娘从主房出来。
两人在怀亲王面前双双跪倒不停磕头,让额头重重撞击地板。
陈隆愕然,他想不到吴青玉竟然跟吴美梦学起“化妆”来。
他冷笑一声说道:“表演时间到了。”
看到吴青玉两人像两个血人一样,怀亲王大惊失色:“都是这个畜牲干的?”
吴青玉指着陈隆痛诉:
“除了这个畜牲杂种,还有谁这么狠毒?他不但把我们打成重伤,还挑断了春桂的脚筋。”
陈隆怎么能承认自己恶毒呢:
“不不不,你错了,整个王府乃至整个京城,最恶毒的人非你吴青玉莫属。
我……”
“放肆!谁不知道这些年娘亲为王府殚精力竭、鞠躬尽瘁。
对王府所有人嘘寒问暖、关怀之至。
王府上下谁人不说她是个好娘亲?谁人不说她是个好主母?
岂容你在这里妖言惑众、存心污蔑。”
陈盛看到娘亲吴青玉满脸是血,料定就是陈隆干的。
还听吴青玉说贴身侍女吴春桂被陈隆挑断脚筋,心里已经勃然大怒。
现在又听陈隆说吴青玉恶毒,气愤得他握紧腰间的剑柄想要出头教训陈隆。
陈隆鸟都不鸟他,反而不怀好意问吴美梦:“大嫂,大哥呢?不会是伤太重死了吧?
哦,对了,你还没向陈再道哭诉我在你身体里播下万亿种子的事情呢。
趁着现在气氛到位,他还没失去理智,你赶紧哭诉或许他能听得清楚,否则你会错失良机的。”
吴美梦浑身颤抖,眼珠子鼓得都快蹦出来。
气愤、羞愧、害怕……迅速席卷全身。
她惊恐地看遍所有人,边看边摇头否认:“不不不,没有没有。
别听这个杂种胡说八道,他在诽谤我、他在侮辱我......”